轻轻地把刀刺进他心脏。
他无比冷静,手出奇得稳。
滚烫血洒出来。
新嫁娘在尖叫。
那个人却莫名其妙地消失。
太阳终于升起来,她该变成些泡沫。
她闭上那双漂亮、仿佛会说话眼睛,等待着最终命运。
她双腿开始合拢,她慢慢长出鱼尾,她似乎能发出声音。
她睁开眼睛,迷惘着。
巫师沉浸在海王意识里,挣脱不得。
“邪恶巫师,你为什要这做?”
巫师笑得欠揍极:“乐意。”
“你打扰海女儿超脱,她本该到天空女儿那里去,再过三百年,她就可以得到个不灭灵魂。”
巫师却在这样时刻神游天外。
曾经他说只有明码标价坏蛋才可以成为他朋友。
于是那个傻子说她可以为他当个坏蛋。
曾经他指着自己眸子说那是黑夜颜色。
于是那个傻子说黑夜颜色可真是美丽颜色。
既然你说你为要当个坏蛋,你又为什食言?既然你由衷地赞叹黑夜美丽,你又为什没有投入黑夜怀抱?
“只是想染黑个纯白无暇灵魂,最后却失败……”他自言自语。
“海女儿永远纯洁,”海王这样说,“而你,罪不可赦。”
“个不灭灵魂就那重要吗?”
“当然。”
只是想让她活着。
只是想费尽心机潜移默化地染黑她,让她偏离命运轨道,让她活着。
管他什劳什子不灭灵魂。
“喂!你这样说话没人会当你朋友!”
“你勉强算半个朋友吧。”
“半个!?”
“只有明码标价坏蛋才是朋友!”
“那为你当个坏蛋!”
“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骗子。”巫师笑得艳丽。
“你真是个疯子。”海王说。
海女儿永远拥有真诚、善良、纯洁、悲悯天性。
巫师摘下帽子,行个完美绅士礼:“感谢您称赞。”
“你会变成尊雕像,立在遥远、陌生城市里,接受不能移动痛苦,接受风吹、日晒、雨淋,这就是你违逆命运下场。”
“您或许恰巧救命,尊敬海王。”巫师说。
“为让你吸取教训,为保持海女儿纯白内心,她将会忘记你。”
巫师笑得艳丽。
谁也不知道他这副面皮下在想些什。
谁又在乎他想些什呢?
于是他就变成遥远城市里尊雕像。
海岸边小人鱼公主怅惘地站在那里,矢车菊般蓝眼睛纯净如稚子。
远处海风吹散她金色发丝,吹来黑色帽子。
她好奇地伸出手,接住那顶帽子。
那顶帽子古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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