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巫师道，“你为什
不喜欢
个雄性人鱼，而非得找个雄性人类呢？”
小人鱼公主眼含憧憬：“因为人类拥有不灭
灵魂。”
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
巫师继续嗤笑道：“灵魂这种奢侈品可不是每个人类都有。”
确实有人类拥有伟大、不灭灵魂，可这也是极少极少小部分人类。
剩下凡夫俗子们庸庸碌碌，灵魂或许是堆渣滓。
“那你呢？”小人鱼公主问。
“
啊……”
像破碎玻璃镜子？碎成片片。
巫师想
半天，又觉得矫情，于是就说：“啊，是个空壳子，没有灵魂那种东西。”
小人鱼公主不知道怎接话。
巫师就笑。
“喂！你这样说话没人会当你朋友！”
“你勉强算半个朋友吧。”
“半个！？”
巫师说出个文豪说过话：“只有明码标价坏蛋才是朋友！”
“那为你当个坏蛋！”小人鱼公主笑着游开。
她游得太急，被褐色海藻缠住鱼尾。
“傻子。”巫师坐在铁锚上笑。
他脚下海蛇也在笑。
似乎连抱着宝箱骷髅也在笑。
两个骗子来到王宫。
他们自称是最好裁缝，要为国王裁件独无二、世所罕见新衣。
“尊敬国王，们会让您在游行上穿上最美丽新衣，向您子民们展现您尊贵与威严。”
他们穿金戴银，个头矮小，看起来滑稽极。
国王矜持地同意，他给两个骗子最好生丝和金子，企图用新衣分辨出他大臣是否称职，他子民是否愚蠢。
王后是不信，毕竟这滑稽地打扮自己人又有多好审美观？怎能织出最美布料？
她不管国王怎折腾，也不管裁缝拿多少根金线多少根银线和多少颗宝石，她只是坐在宫殿里问她宝贝镜子数十年如日问题。
“魔镜魔镜，告诉，谁是世界上最美丽女人？”
──她不像是嫁给国王，而像是嫁给魔镜。
“高贵王后，世界上最美丽女人当然是您，您比所有花朵都要娇艳动人，所有人都将跪伏在您裙下，虔诚地亲吻您脚下尘土。”
于是王后也满意。
另个离这里很远很远城市里，夜莺正在歌唱。
“也要画，画幅妖怪画，画地狱之马。
听说谁喜欢夏季花就会在夏天里死。
喜欢蔷薇，不过它四季都开花，所以喜欢蔷薇人就会春天里死，夏天里死，秋天里死，冬天里死，得反反复复死四次……”
不相信这个世界。只有明码标价坏蛋才是朋友。
人要活着，人要活着。啊，这简直是叫人难办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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