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庄重地、虔诚地
步步地登上祭坛，祭祖、祭天、祭神。
黑袍
婆子们站在旁，齐齐用低哑声音道：“跪──”
沈怜弯下膝盖，三跪九叩。
村民们随着他跪下，虔诚地闭着眼睛祷告。
神婆头上依然插着五颜六色羽毛，脸上抹着乱七八糟油彩，哼着咿咿呀呀怪调子，把不知名水往沈怜身上浇。
氤氤氲氲香火缭绕中，沈怜却觉得心里空落落，像缺
点什
。
他拜着神，想起那个他半梦半醒之间见过“神使”，她说他叫沈怜，并且提到个叫郑清人。
“叩首──再叩首──”
他闭上眼睛，想起那个已经喂鱼妇人诡异微笑与曼妙歌声……
“桃飘李飞无觅处，花落人亡埋骨时……”
埋谁骨……埋谁骨？
“叩首──再叩首──”
“起──”
他站起来，睥睨着祭台下村民们虔诚模样。
他耳边似乎响起个姑娘懒洋洋声音。
“唔，真是无聊透顶，你说是不是，小相公？”
刚刚站起来村民们就看到少年身后突然出现神使。
这是村子里第个请来神使巫！
村民们纳头就拜，原本站在两边族老与黑袍婆子们跪倒在地，热泪盈眶。
神婆已经把额头扣出血。
“神佑此村安康……”
“神佑此村安康……”
却不料他们听到那个神使面无表情地问那个祭台上少年：“小相公又为何不拜
？”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小相公风姿特秀，依然岩岩若孤松之独立，他本想跪下去，却站直身体，听到另个自己说：“你不是神，又为何拜你？”
更何况，他总是下意识地认为，让自己跪人结局都不怎好。这个姑娘，似乎知道他过去。
祭台下村民却抖若筛糠，恨不得冲上去把小相公不合时宜高傲脑袋摁下去。
神使却亲吻少年额头，齿如含贝，嫣然笑。
当真是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
“新巫确实有意思极，能保你们风调雨顺呢。”
姑娘又消失不见，仅留下祭台下村民激动叩首。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又是鲁迅先生梗2333。
“那时候，只要从来如此，便是宝贝。即使无名肿毒，倘若生在中国人身上，也便“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时，美如乳酪”。国粹所在，妙不可言。”──《热风.随感录》
服饰与祭礼是结合某服饰鉴赏书籍与《山海经》诌出来，服饰鉴赏是哪本已不可考，可能是人民邮电出版社出版《中国服饰鉴赏》，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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