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相公好可怜，你娘亲咒你死呢……”
“桃飘李飞无觅处，花落人亡埋骨时……”女人依旧赤裸着身体，在木船上唱着恶毒
谶言，诅咒着自己第三个儿子。
她这辈子生
三个傻子，自己也似乎疯掉。
神婆闭着眼睛小声念着巫祝咒语，族老树立着他威严，女人们对着池子里扫把星指指点点，男人们盯着不该盯地方，小孩子们低笑。
池子里扫把星似乎唱累，停片刻，又开始在船上哭她死去母亲。（注）
沈怜静静站在那里，耳边既没有神经质诅咒歌，也没有凄凉哭嚎，更没有村民们低语。
“人类悲欢并不相通，
只觉得他们吵闹。”（注）
他耳边响着另
道声音──
“嘀──应到玩家三人，实到玩家二人──”
“嘀──应到玩家三人，实到玩家二人──”
“嘀──应到玩家三人，实到玩家二人──”
“嘀──应到玩家三人，实到玩家二人──”
方池春水碧于镜。
他似乎也疯。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该诗为部分集句化用，部分个人原创。
集句化用话，因为这些诗都是平时碎片式记忆，所以就不费劲找出处，就说该记得吧。总之有家李白，有李商隐陶渊明，苏轼，还有曹雪芹曹公等等。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李白《长干行》
“桃飘李飞无觅处，花落人亡埋骨时。”──曹雪芹《红楼梦》《葬花吟》
啊……剩下记忆模模糊糊，就这样吧。
注解：用还是鲁迅先生梗，很喜欢他。
“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堆人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手捏住，向上提着。”──鲁迅《药》
“楼下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隔壁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母亲。人类悲欢并不相通，只觉得他们吵闹。”──鲁迅《而已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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