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仍然披头散发地坐在空空荡荡
宫殿里，拿着刨子刨木屑。
他做得很认真，手指还不小心被刮
个伤口。
那块木板渐渐平滑。
然后他发现
个大问题。
画皮鬼那厮只告诉他名字，连生卒年月也没告诉。
他想想，就只从上往下写“张氏婉娘之位”这几个字。
然后在右下角写供奉人──也就是他名字。
格式惨不忍睹。
他看着这个简易牌位，歪歪头。
“太粗糙，”他想，“应该再改良下。”
于是他又手忙脚乱地翻着堆他不会用而且可能用不上东西。
他看着翻出来墨斗、蝴蝶凿雕花凿、堆平刃圆刃刻刀，歇改良心思。
本来是想死让医生立英雄纪念碑，怎
就没死成，还莫名其妙地帮死人立牌位？
医生去茶馆干什？
画皮鬼俯在王膝上，王抚着她散开青丝。
她乖巧得像只猫儿，处处可怜。
王幸福地叹口气。
她却想到发丝凌乱小相公。
小相公脱衣服，把她手放在心口，躺在地上。
小相公笑得欢喜。
然后他捂住脸，像个孩子样。
她能感受到那颗在她手底下跳动心脏。
隔着副皮囊，层血肉、跳动、属于活人心脏。
好暖啊，就像她没死之前冬天，外面下着大雪，她坐在火炉边。
她顺着王膝盖坐下来，轻声向这个帮她男人道谢。
王显得有点局促。
心爱姑娘道谢，总是不同于他人。
姑娘便笑。
“你喜欢
吗？”她好奇地问。
“当然。”王点点头。
“有多喜欢？”她调皮地摆弄着王冠冕。
王宠溺地笑：“用整个江山换你。”
她笑得很开心：“江山就那不值钱吗？才不稀罕呢。”
“那你要什？”
她扯开王华服，把只如玉手放在王胸膛。
“要你这颗心，只能给这颗心。”
王笑着应允，在他看来，这是个严肃美好承诺。
下刻，尖利指甲刺破皮肉。
画皮鬼手上握着颗正在流血心。颗温暖，还在跳动心。
小相公激起她嗜血欲望。
王脸上还挂着笑。
象征地位冠冕掉在地上。
这东西可比戴它人长寿得多。
“嘀──随机任务完成。”
“嘀──系统再次生成程序，随机任务二启动，若未完成任务，系统判定玩家死亡。”
“嘀──随机任务二副本，避世山村──”
“嘀──应到玩家三人，实到玩家二人──”
“嘀──随机任务二，系统暂未生成──”
那瞬间，抱着牌位沈怜愣住。
明明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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