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入座
仪式开始,敲鼓声音
沉重有力,敲打着,敲打着
直到意识变得麻木〕
他被绑在椅子上,惊恐地听着离地下室越来越近脚步声,仿佛那声音是死神敲打着死亡鼓点。
吱呀──门开。
地下室里是那种发霉、潮湿气息,很暗。那个人穿着身黑衣站在阴影里。
但他还是看清那个人脸。
然后他瞪大眼睛。
他想往后退,却仅仅让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出点声音;他想大声呼救,嘴里却被塞东西,粘上胶布。
那人优雅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张折得整整齐齐纸,用修长手指打开它,像是在问椅子上羔羊,也像是在自言自语:“382,27,117,你学号是27吧?”
他也没有指望椅子上人回答,而是露出抹高高在上笑,拿起把钉锤。
沈怜家又换面镜子。
沈怜看着镜子里自己。
他板着脸,镜子里那个他笑着。
他坐在镜子前,歪歪头。
“诶,你到底是个什东西?”
镜子里他笑着不说话。
“你说那个医生他竟然活下来,是不是很神奇?”
镜子里他依然笑着不说话,躺进冷冻箱里。
嗯……就像在嘲讽他z.sha这多次还死不,竟然还有脸说别人活下来很神奇样。
沈怜用手撑着头:“这个世界不恐怖呀,还没有新手村恐怖……”
镜子里那个他还是笑着不说话。
“笑笑笑,你就知道笑。”
沈怜又想卸镜子把它从三楼扔出去。
然后他忽然福至心灵地坐直身子,面瘫着张脸,以种毫无起伏语调问个至关重要问题。
“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英俊男人。”
这面蠢镜子只会显示他影像,这个答案岂不是板上钉钉?沈怜心满意足地想。
镜子里他突然不笑。
镜面上出现另个人影像。
这个人沈怜不认识,但他却觉得眼熟。
是谁呢?他想不起来,越想脑袋越疼,就像把医院里那种抽骨髓针插进脑袋里样。
想不起来就不想。
他给镜子里人拍张照片,拿出把钉锤,砸碎镜子。
“谁让你不认为是最英俊男人。”他嘟囔着。
他又看看照片里人。
真熟,肯定在哪儿见过。
“也没比俊多少啊。”他摸摸脸,然后瞥见墙上钟表。
“……迟到。”
他总是忘记自己现在还是祖国花朵,民族未来。
他提著书包匆匆奔下楼,跑去南街买杯豆浆,又走去北街买两个牛肉包子,然后慢悠悠地挪去学校。
“报告!”沈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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