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仿佛没有疑惑可以侵入这种宁静。于是阿历克斯用铲子使这种疑惑侵入,她数着,七下,八下,特拉里厄上半身已经塌陷在花园桌子上,这让事情变得更容易。之后,她梦境出现时间跳跃,梦里直接出现帕斯卡尔惊叫,在他被灌第口硫酸时候。他叫得太响,她怕他吵到邻居,这个白痴,于是她不得不重新站起来又给他脸上重重铲子,彻底铲平。这铲子回声,真是太响亮!
就是这样,总有些梦境,那些噩梦、那些酸痛、那些拉伤、那些痛苦痉挛,但是,总体来说,身体逐渐恢复。阿历克斯确定,这些伤不可能完全消逝,个星期待在个那小笼子里,和堆兴奋过头老鼠在起,不可能不给人生命留下些负债。她做很多运动,拉伸运动,以前学些舒展运动,她还开始跑步。她大清早就出发,围绕乔治·布拉桑斯广场小跑几个圈,但她常常不得不停下,因为她很快就会感到疲惫。
终于,那些搬家工人到,把所有东西都搬走。个大块头男人,有点儿爱夸口,他试图和她调情,明眼人都看出来。
阿历克斯跑去订去往图卢兹火车票,她把行李寄存,走出蒙帕纳斯火车站时候,她看下手表:八点半。她还可以回到蒙特内勒餐厅,或许他还在那里,和他那些吵吵闹闹讲着愚蠢故事朋友……她知道他们每周都要进行单身汉聚餐。或许不在同家餐厅。
不,就是在同家,因为他在那里,和他朋友们七个人,比以往几次都要多,餐厅已经变成个小俱乐部。阿历克斯感觉餐厅老板给他们服务时紧紧绷着嘴,不确定这样大规模聚餐符不符合他品位,太吵,其他客人时不时回头看他们。那个漂亮红棕色头发女孩……员工们总是偷偷注意她。阿历克斯找个地方坐下,这个地方更隐蔽,他不比上次容易看见她,她要稍稍倾斜身子,不幸,他还是看到她,他们目光交会,很显然,她希望看见他,就像这样,她微笑着对自己说。她喝着冰雷司令酒,吃着圣雅克扇贝、些小巧而有嚼劲蔬菜,还有焦糖布丁,喝着浓郁咖啡,然后又喝杯,后者是老板为邻座客人发出喧嚣感到抱歉而免费提供。他甚至提议请她喝杯查尔特勒酒,他觉得这是女士酒。阿历克斯说不用谢谢,还是来杯冰镇百利甜酒吧,老板微笑下,这个女孩真是太迷人。她不疾不缓地离开,把书落在桌子上,她又跑回来时,那个男人已经不和他朋友们块儿,他站着,在穿马甲,他朋友们在开些拙劣玩笑,取笑他这时匆忙地离开。他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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