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只手熟练利落地拆开盒固定绷带,单手操作,三两下将冰袋缠稳,最后揭开自粘扣,粘牢固定。
“敷十分钟,然后每隔小时再敷次。”
“厉害啊。”仉南心悦诚服,忍着冰霜侵袭凉意,说:“要不给你鼓个掌吧。”
付宇峥站起来,忍不住又揉揉他发顶,说:“省着点力气,留着会儿上药可劲儿喊吧。”
“……”仉南行动不便,武力值只剩点血皮,只能靠嘴还击,转移目标攻击:“你怎又揉!”
付宇峥去浴室洗手,坦然回答:“你刚不也揉。”
说完怔下,自觉失言,拧开水龙头不再出声。
仉南坐在沙发上愣半晌,默默将眼睛转移到客厅那扇小窗户外,努力极目远眺,假装无事发生。
都不是什少年懵懂年纪,两个成年男人,两句无心之语,同时双双想歪。
付宇峥从浴室出来,仉南状似无意地没话找话,试图打破窘涩氛围:“你还没说你怎过来,不是约明天医院见?”
付宇峥在他身边坐下,说:“顺路。”
仉南在脑中搜索下付宇峥说那个临市地理位置,又颅内导航番两市之间交通路线……他问:“哟,还有这条捷径呢,你新修吧?”
付宇峥难得卡下壳。
他今天清晨出发,上午到临市人民医院后直接做术前准备,然后进手术室,患者资料都是对方医院之前发过来,躺在手术台上是名矿场工人,在采矿作业时由于操作不慎被炸伤,造成闭合性颅脑损伤,静脉窦被颅内多处凹陷骨折骨片刺伤,同时伴有硬脑膜下血肿,需要做静脉窦损伤修复术,手术等级颇高。他在手术台前操作几个小时,宣布闭颅那瞬间,双臂和双腿都已经酸麻僵硬到失去知觉。
中午在人民医院职工餐厅吃招待餐,下午又马不停蹄地参加当地个学术研讨会,会议结束后,婉拒当地卫健委盛情邀请,独自开车折回。
这天下来,饶是他也觉得筋疲力尽,句多余话都不想说。
但是,即便疲惫异常,却还是忍不住想来看看……男朋友。
就是没成想刚见面,对方就给他个“当众扑街”惊喜。
付宇峥捏捏俊挺鼻梁,曲肘碰碰仉南胳膊。
仉南得到讯号,转头问:“怎?”
如果放在之前,付宇峥定不能想象自己可以泰然地说出这样话,但是眼下,他确实只犹豫半秒,就冲仉南伸出条手臂,沉声道:“没怎,抱下。”
仉南讶异地眨眨眼睛,而后脸色居然“唰”下红。
付宇峥保持着展臂姿势,好笑道:“你脸红什?”
“……”仉南不自然地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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