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重游,都是故人,放首老歌也算应景。”
——真好巧,竟然还是他们第次来时,店里播放那首钢琴曲。
“怎着,这是怕咱俩尴尬吗?”仉南随口玩笑道:“用心良苦啊。”
“还行。”付宇峥看他眼,淡然反问道:“你怎样?”
仉南:“……”
为什要上赶着给自己挖个坑还着急麻慌地往里跳呢?
要是不尴尬不紧张,会这脑抽嘴欠吗?
救不,埋吧。
仉南端起水杯抿口柠檬水,眼神自动飘向别处,付宇峥心领神会,垂下眼睫不再多问。
片刻后,服务生推餐车来上菜,钢琴曲终于换首,旋律轻快,听得人稍稍舒心。
这个时间,无论是等人还是加班,两个大男人都早已饥肠辘辘,好在这家餐厅菜品味道着实不错,委屈味蕾和空憋胃腹都得到暂时慰藉。
他们之于彼此而言,绝对不能说陌生,但这样相对而坐,安静地仿佛只能看见自己餐盘里食物,相顾无言地吃上顿饭却还是第次。
埋头干吃不说话未免显得太傻,也过于刻意,就在仉南穷尽脑汁琢磨合适开场白时,付宇峥首先打破沉默:“今天去过医院?”
仉南“嗯”声,说,“去过。”
“林杰怎说?”
同样段论述,虽然已经重复好多遍,但眼下当个复读机未尝不是个好选择,于是仉南字不落地将那段话说迄今为止第三遍。
付宇峥安静听完,用餐纸揩下嘴角,说:“是目前最稳妥治疗方案,谨遵医嘱吧。”
仉南忽然好奇,放下刀叉,问道:“你不是神经外科医生吗,精神心理科也懂?”
付宇峥去拿杯子手微微顿,指尖触到杯壁,而后轻描淡写地回答说:“医道相通,不过解也只是皮毛,不算专业。”
仉南点点头,过两秒由衷道:“你们做医生可太辛苦。”
付宇峥:“习惯也没什。”
仉南好奇心发作,忍不住问:“你当初怎想到要当医生呢?没日没夜,接触全是生命疾苦与终,没有过硬心理素质可真扛不住啊。”
付宇峥掀起眼皮,回敬他同样问题:“那你当初怎想到要当漫画家?昼夜颠倒,笔下画尽是虚幻幸福和甜蜜,比较现实生活和笔下作品,没强大心理建设不是样顶不住?”
“谁说不是呢?”仉南“扑哧”笑,摇头自嘲道:“这不就是心理过于脆弱,顶不住就分裂嘛!”
付宇峥眉梢轻挑,停两秒,没忍住也笑下。
“其实吧,这属于家门传承。”笑过之后,仉南正经道:“爷爷是位书法大家,爸画国画,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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