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伯要当红军，红军不要那伯伯。
—《李伯伯》
你根本不会知道，在
个哪怕最为普通
夏夜，全北京有多少人在吃串儿。要再天气好，串儿摊子就壮大起来，星星点点缀街连巷，淌成银河。串儿气入风，熏走
白天滚烫太阳烘熟垃圾腐味儿，再勾回不知哪里何种花惑鼻香气。又美好，又便宜。
开始
并不算胖，可是健康结实。她是今晚新人，王梨带来。赵香蕉坐旁边，递给她个串儿，接：谢谢。赵香蕉看着桌子底下蜷起来小腿，心想这姑娘真壮实啊。
大家都挺热情友好，表现为人口普查：你哪儿人呀？你哪儿上学呀？你学什
呀？住哪儿啊上班远吗？受宠若惊，心里分辨着谁男对她有兴趣，谁女对她有敌意，赵香蕉都结婚为什老给她递串儿，陈苹果老不说话他到底是不是单身？
陈苹果是否单身是个哲学问题，众人无法准确定义。
过凌晨点，赵香蕉捏杯：来吧，杯中酒。大家眯缝着眼睛纷纷举杯。半儿人举举就放下，是个意思。姑娘们开始收拾包，其实并无杂物可收拾，只是给时间。散局有学问，谁和谁走，谁没和谁走，都有讲究。
赵香蕉把自己酒喝完，看王梨眼。王梨不抬头，勤勤恳恳收拾包。
赵香蕉转头问：你怎走？
心说这还用问，但是出于礼貌加点儿迟疑：
呀，和王梨块儿走吧。
赵香蕉点头：那行。接着给陈苹果个眼神儿，意思是：可帮你问啊。
陈苹果感受到这份友情，回馈赵香蕉说：那跟你走吧。
赵香蕉说成，捎你，车停对面儿。
听紧张：你喝酒还开车啊？眼睛箍着陈苹果，怕他死在赵香蕉手里。
赵香蕉挥手机：代驾啊，叫着呢。
哦声，看着陈苹果想说句话再，张嘴卡那儿。王梨已经路边拦车，喊：过来吧走。
陈苹果帮她接缝儿：走吧再见，注意安全。
挺满意：嗯。走到王梨身边儿赶紧分享：陈苹果说路上注意安全。
王梨笑：有什用。
大学时候有个男朋友叫王鸿，同学们觉得他俩挺般配：都来自小城市，都拿成绩当回事儿，都戴眼镜儿。
不太同意，她觉得男女标准不样，王鸿条件算男里头6分，自己在女里得算7分将近8。第二年摘眼镜戴隐形，正式升级为8分女孩儿。
挺爱王鸿，但这个爱有底线，底线就是不能上床。什时候能，她也不知道。
于是形式上他们俩更像是学习伴侣，但是也有生活账，算得很清楚。王鸿要是带吃百块钱饭，马上就给王鸿买五十块钱水果。王鸿不爱吃水果，全被宿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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