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但多年前就已经被丛生杂草掩盖住。老人拐上那条老路,脸上浮现出怀念而安详微笑。这时,半空中传来个声音问道:“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行进中人停下来。他抬头往上看,树枝沙沙作响,个十岁左右男孩从苹果树上跳到地上。
老人睁大眼睛看着他。
“说年轻人,你怎和老鼠样不声不响?”
男孩副得意扬扬样子,看来他还以为伯爵是在恭维他。
“也是。”树枝间又传来另个胆怯声音。
旅行者抬头看,发现有个七八岁女孩正坐在树干上。
“没错,你也是!你要不要搭着手下来呀?”
“不要。”女孩说。刚说完,她瞅准角度,便自己从树上蹦下来,正好落在旅行者臂弯里。
女孩跳到地上,站到男孩身边。旅行者看得出,他们应该是兄妹。
“们是海盗。”男孩边像煞有介事地说着,边作势朝前方地平线方向眺望过去。
“看出来。”男人说。
“你是要去那座大宅子吗?”小女孩好奇地问。
“那里几乎没人去。”小男孩则提醒他说。
“它在哪边?”男人问道,因为从树林里实在看不出什名堂来。
“们带你去。”
男孩和女孩领着老人沿着那条古老且杂草密布道路走去。脚下路渐渐变成条悠长且角度舒缓弯道。他们走十来分钟。这所大宅子刚才没被老人发现原因现在终于揭晓:早在几十年前,它就被烧为平地;如今,这片空地两头,只剩下两根歪倒在地烟囱,而烟囱里居然还有些烟灰。
假如你有个曾经珍爱地方,而且你有数十年都没回去过,那智者定会劝你永远都不要回到那儿去。
在历史上,这类发人深省例子比比皆是:经过海上数十年漂泊,在克服种种艰难困苦之后,奥德修斯终于回到伊塔卡;然而,数年之后他又不得不从那儿离开。而鲁滨孙·克鲁索在与世隔绝多年之后回到英国,可在那之后不久,他又重新出海,前往那座他曾经无时无刻不梦想着逃离岛屿。
在饱受多年思乡之苦后,这些旅居者为什刚回到家,又那快地弃家而去呢?其中原因很难讲清。也许对离家多年又回来那些人来说,对故乡深厚感情和时间造就无情变化结合在起,给人带来只能是失望。风景不再像记忆中那般美丽。苹果酒也不如昔日那般香甜。古老建筑经过重修已面目全非,古老习俗和传统也已经渐渐失传,取而代之则是令人费解新娱乐方式。你心里想着自己好歹也在这小片天地里住过那多年,但如今,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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