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
教职吗？他怎
突然跑到这儿来
？而且还闹这
出。伯爵很是惊讶。
见面拥抱过之后，两个人沿着楼梯朝阁楼走去。因为事先已打过招呼，所以当米什卡看到他朋友新居时，他只是看在眼里，并没流露出太多惊讶。走到那只三条腿写字台前时，他却停下来，歪着头朝桌子底下看眼。
“蒙田随笔集？”
“是。”伯爵肯定地答道。
“
想，这些文章并不适合你吧。”
“正好相反。觉得程度正合适。你还是先告诉，朋友，你怎突然到莫斯科来？”
“萨沙，这次名义上是来参加即将在六月召开‘拉普’成立大会筹划工作，但更主要……”
说到这儿，米什卡把手往背包里伸，接着从里面掏出瓶酒来。酒瓶商标上方刻有两把交叉着钥匙浮雕花纹(41)。
“希望来得不算太晚。”
伯爵拿起酒瓶，伸出拇指在标识上面摸摸，然后微笑着把头晃晃。笑容里含着深深感动。
“不，米什卡，你和往常样，来得正是时候。”说完，他领着他朋友从挂在衣橱里夹克中间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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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从叫“大使”皮箱里拿出对玻璃杯，然后过去用水冲洗。米什卡这才同情地打量起他朋友书房来。这里桌椅还有艺术品，他全都熟悉。而且他还知道，伯爵把它们从艾德豪尔山庄客厅里选来正是为纪念自己在那个极乐世界(42)般地方度过幸福时光。
应该是从九〇八年开始，每年七月，亚历山大都会邀请他去艾德豪尔山庄。他们先从圣彼得堡连续换乘好几趟小火车，才会到达大草原上个支线小站。在那里，有罗斯托夫家派来四匹马拉马车迎接他们。他们把行李包放在马车顶，吩咐司机坐进车厢，自己却坐到前面，由亚历山大把着缰绳。他们在野地里奔驰，冲路边每位乡下姑娘挥手，直到拐上那条两边栽满苹果树，直通到家门口道路。
进门后，他们会在门厅里脱下外套。这时，会有人过来帮他们把行李送到东厢房大卧室去。在那里，如果你想叫杯冷啤酒或者洗个热水澡，只需扯下那根挂着天鹅绒绳子。但首先，他们得先到客厅去趟。老伯爵夫人曾在眼前这张红色咖啡桌前，招待同为贵族邻居喝茶。
老伯爵夫人从来都爱穿黑色。凭借着她天生独立思想、长者威信以及从不纠结于繁枝末节爽快性情，这位老贵妇能同每个桀骜不驯年轻人成为朋友。比如说，她孙子打断客人谈话，并对教会或统治阶级立场提出质疑时，她不但会容忍他这做，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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