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坦承道:
“没想过。”
她意味深长地看他眼。
“这难道不令人惊讶吗?”
在这种情况下,谁能不认同她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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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伯爵敲响娇羞可爱玛丽娜办公室。他手里拿着份折叠起来报纸,挡在裤子后面。
在伯爵记忆中,不久前还有三名女裁缝在这间办公室上班。当时,她们每人跟前都摆着台美国造缝纫机。她们就像希腊神话中命运三女神(35)似齐转动着缝纫机,替顾客把长袍改小,将褶边加高,给裤子放边,步步沿袭着前辈们命运。可自g,m爆发以来,三个人全被打发走,哑然无声缝纫机想必也已成为人民财产;那这间屋子呢?和法蒂玛花店样被闲置。如今,人们哪还需要扔鲜花给芭蕾舞女演员或佩戴胸花呢,更别说把大袍子改小,或者给衣服加褶边。
可到九二年,面对日渐堆积磨损床单、破窗帘和撕坏餐巾(谁都没准备换新),酒店便将玛丽娜提拔起来。这样,些缝缝补补活儿不必出酒店就能圆满地解决。
“啊,玛丽娜,”她拿着针线刚要开门,伯爵便对她说,“看见你在缝纫室里缝衣服,真是太高兴。”
玛丽娜看着伯爵,眼中带着不解。
“不缝衣服,还能干吗?”
“说得不错。”伯爵说。他脸上绽出灿烂笑容,然后来个九十度大转身。他把手里报纸迅速往上抬,恭敬地请她再帮帮忙。
“上周不是刚帮你补过条裤子吗?”
“和尼娜又去偷听别人开会,”他解释说,“在宴会厅外面阳台上。”
女裁缝瞅瞅伯爵,双眼之中半是惊愕,半是怀疑。
“你如果打算和九岁小女孩起到处爬来爬去,那干吗非得穿这样裤子去呢?”
听到女裁缝语气,伯爵不禁怔。
“早上起来穿衣服时候,本没打算到处乱爬。可不管怎样,你要知道,这些裤子都是在萨维尔街(36)专门定做。”
“对,是为在起居室里闲坐,或者在客厅里画画而专门定做。”
“可从没在客厅里画过画。”
“那就对,因为你很有可能会把墨水弄得满地都是。”
今天玛丽娜似乎既不娇羞也不可爱。伯爵见状,便作势要冲她深深鞠上躬。
“哎呀,行行,”她说,“到屏风后头去,把裤子脱下来。”
伯爵立刻闭嘴。他走到屏风后头,身上脱得只剩短裤,然后把长裤递给玛丽娜。屋里安静下来,可在那寂静中,伯爵似乎能感觉到她找出线轴,轻轻舔湿线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线从针眼里穿过去样子。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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