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门,走到谢问柳身旁道:“这三十板君上饶你,以后可要记得仔细当差。”
谢问柳抬头刚好看见庄之蝶似笑非笑脸,忽然明白她是故意等自己挨十棍才出来求情,这十棍与其说是亦裕打,还不如说是庄之蝶打。庄之蝶必定是教训他,不要以为自己抓她点把柄,她就教训不自己。谢问柳忍着痛爬起来,跪个头,道:“臣谢过娘娘。”
葛儿察扶着谢问柳出去,谢问柳动后面绽破皮肤就生疼,他深吸口春天清新空气,里头夹杂着青草味,他抬头看看蓝天白云,长出口气,道:“活着就是好。”
葛儿察抹着眼泪道:“小知道大人这顿棍子是为们挨,什也不用说,以后大人叫小往东小绝不会往西,大人差小向西小绝不向东,以后切都听大人。”
谢问柳原本忧虑以自己背景武艺无法收服这些北国贵族子弟,没想到阴差阳错得到葛儿察支持,他高兴地拍拍葛儿察肩。
谢问柳在家趴三天,前来慰问络绎不绝,珍稀创药堆满他房间。葛尔朗家也是请最好大夫来替他诊治,谢问柳这几日静下心来边吃着天山甘甜马奶葡萄,边翻着三国,只觉得这日子就这过下去就好,只是偶尔有点想亦裕。他虽然打他,可是谢问柳总是对他恨不起来,每次想恨,就会想起他第眼见到亦裕时,他那双发红双眼,心里怒气都化作怜惜,不由又思念起亦裕来。
可他没思念多久,第四天亦裕就让人喊他去当值。谢问柳只好穿上官服,后臀虽然上最好药,还是挨着衣服,就火烧火燎疼。谢问柳啮下牙,硬撑着瘸拐地来到上书房,却见书房内还坐着个白衣金冠、汉室装扮年青人,长眉凤目,长相甚是英俊,只可惜脸色有些苍白,细瞧之下有些病态,皮层极薄,底下青筋清晰可见,谢问柳心想此人若是动怒,那副尊容必定狰狞得很。他坐在亦裕对面侃侃而谈,亦裕很专注地听他话,似乎对他也很礼遇。
年青人见谢问柳低头哈腰进来,连忙笑问:“这位是?”
亦裕转过头淡淡地扫谢问柳眼,道:“不用去管他,楚天暮你继续说。”
楚天暮犹疑下,道:“君上……”
“没事,你说,他也未必能听懂。”亦裕拂拂衣袖道。
楚天暮歉然地朝谢问柳点头示意下,谢问柳跪下请安,但亦裕却不再理他,谢问柳只好跪在那里不吱声。
“君上,这些有军权贵族都已年老,家族中凡是具有实力子嗣也都在军考中被们清除,剩下那些不过都是纨绔子弟,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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