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处显示着串数字。虽然也有这种万能表,但并没有充分有效地利用它,这点,同五十年前没什变化。从十三岁开始,就没怎培养什“探索科学之心”。
在家已经关门不做生意店里,见识到驻日美军带来便携式收音机。在昏暗玻璃橱窗下,它被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当时从疏散地京都返回东京,上旧制初中三年级。收音机价格自然贵得买不起。就那样诚惶诚恐地看着这个小而精致收音机,叹息不已。其实进到那家店本身就已经让感到内疚,因为那是家黑店。如今回想起来,那款收音机可能是美国广播唱片公司(RCA)胜利牌模范54B1(VictorModel54B1)型。当然那时还不是半导体收音机时代,而是可爱电子管闪着微弱红光电子管收音机时代。
开始收集缺少零部件来自制收音机。驻日美军广播电台(FEN)在东京有个WVTR无线呼号。经常收听在“好莱坞碗”举行音乐会实况。然后也开始写诗。
乌云低垂
从处在,bao风雨前夕加利福尼亚
传来连绵不断电波
(蓝天、高楼以及柠檬香味)
四十多年后,这样写道:
从古旧收音机中隐约听到人声
那声音是古旧收音机尚新时
是无论如何买不到手
尚在少年时自己声音
经过几十年空白,如今又对电子管收音机充满孩子般兴趣。很多跟拥有共同爱好也都是跟相同年纪。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也成长为买得起当初艳羡收音机身份和年纪。这种怀旧之情究竟为何呢?对来说,少年时代岁月是令人讨厌,而也不至于老好人似认为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后期至五十年代美国是个多古老而美好国家。当然,对于技术也没有陷入种怀古情绪中,觉得模拟技术比电子技术好什。这样来,最终只能将这归结为五十年岁月带来作用。在这里,时代变化与自身衰老以种难以分割方式结合在起,让人稍微变得有点儿疯狂。
(《战后五十年与》,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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