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鸟在《岁时记》中被当作夏天鸟儿,而在北欧,则更多地被认为是春天使者。作曲家弗雷德里克·戴留斯生于英国,父母为德国人,他生平大部分时间却是在法国度过。他创作首为管弦乐而准备小乐曲《孟春初闻杜鹃啼》,其中部分貌似是根据挪威作曲家爱德华·格里格创作挪威民谣旋律而创作,但在听来,这首乐曲同沃恩·威廉斯以及爱德华·埃尔加小乐曲样,透露出浓浓英国风情。
第次听到戴留斯名字,是几年前在电视上看到肯·罗素为BBC拍摄电影时候。电影中,罗素将创作出这样美妙动听抒情音乐作曲家,描述成个深受性病折磨脾气,bao躁老人。
从小时候开始,夏天时候都是在位于群马县高原上父亲处山间小屋度过。因此,早已听惯布谷鸟叫声。听到布谷鸟和杜鹃叫声,年幼不知为何会感到很安心。多年之后在美国新英格兰旅行时候,之所以感觉很亲切,多半是因为那里跟群马县高原很像吧。
新英格兰诗人,艾米莉·狄金森在首诗中这样写道:
知更鸟是评判乐曲标准
因为生长在知更鸟生长地方
但是,如果生来是只杜鹃
要以他名义起誓
他那曲是最美歌曲
周围鸟啼究竟会带给人什样感受呢?又将如何引导他人生呢?对此,无所知。住在东京,即使现在也确能听到鸟儿叫声,但是却写不出狄金森那样诗句。或许是因为弄丢倾听婉转鸟鸣听力吧。
在日本,布谷鸟古称“闲古鸟”(郭公鸟),被认为是寂寞代名词。而在用黑管演奏出来戴留斯乐曲中,布谷鸟叫声也不知为何听来有些沉郁,如同清梦中听闻其啼鸣样。在芭蕉名句“多愁,尽让他寂寞吧,闲古鸟”中,也透出股同样萧索之气。
从现代人语感来考虑话,自己本来就已经很忧郁,却还要求让自己更加寂寞,这略微带有自虐倾向。而在古语词典中,“寂”这个词意思是“失去本来生机与活力,感到空虚寂寥,并且希望回归原来富有活力或理想状态”,这与英语“miss”词意思相近。也许芭蕉也希望从布谷鸟叫声中获得救赎,摆脱郁闷状态吧。
鸟啼鸣无时无刻不在向们传达着生命讯息。近来,在十字路口时常听到电子合成鸟鸣声,对此,感到非常不快,因为那是虚假不真实东西。分辨真假鸟鸣这种程度听力,还是有。
(共同通信社,198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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