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亭坐在牛车上,摇摇晃晃往来路去,心思有些恍惚,心里似有些暗悔刚才没偷瞧两眼,到底有二年多没见,但又暗自笑话自己,若是当初走得绝决,又何须作这小女儿犹疑之态。
陆展亭想到此处,释然笑,手中鞭子挥,牛车跑得更快。
他看到远方队黑甲骑兵冲过来,马蹄扬起滚滚烟尘,陆展亭连忙将牛车赶靠边。
只见那些黑甲骑兵勒住马头,冷冷地喝道:「王令,从即日即时起,兰都城及周边三十个村子与十个屯包戒严,所有人赶快回家去,不许留宿陌生人,凡是十日之内从中原来人律上报都衙府!」
陆展亭心里阵紧张,不由得回望眼得月楼,犹豫半天才扬鞭赶车而去。
他整个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偷偷摸摸戴着斗笠又打算往城里跑趟,才跑到村口,就见群入围在树下。
陆展亭跑过去挤进人群,见亦仁与沈海远画像挂在树上,只觉得心里阵抽紧。他跑出来喘几口气,心想亦仁怎会如此糊涂,来兰都还,bao露行踪。
霍尔金氏见陆展亭装束便笑道:「柳先生,王令,从昨日起谁也不准出村子!听说都衙府里会来人盘查人口。」
陆展亭见村口果然有巡逻士兵把守,他只好折回住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从橱里将自己替换衣服都拿出来,包好,又将厨房里剩下米、干粮打个包,统统系在身上,翻窗从后村口进山里。
他找个山洞,又偷回去两次将被褥统统都扛到山上,夜里风极大,他人倒似燥热无比,连被子都盖不住。
陆展亭在被褥上翻来覆去,总是梦魇不断,会儿梦见亦仁被亦裕抓住,会儿梦见自己被亦裕抓住,每次都是从梦中惊醒过来。直到天放大白,他才倦极迷迷糊糊地睡去。
隐隐约约中,他听到周围嘈杂无比,连忙翻身起来,走出洞口,见村民们纷纷往山里逃。
他把抓住跑在前面叶尔氏问道:「怎?」
「唉呀,王黑甲骑兵追着个中原人到村子里,在那里又打又杀,太吓人!」叶尔氏说着打着哆嗦,道:「那些箭在头顶上飞来飞去,老爷……老爷等等!」叶尔氏喊着,追着个拖着中原装束女人男人而去。
陆展亭在那里喘着气,他见霍尔金氏牵着雅都手,连忙上前问:「那中原人怎样?」
霍尔金氏叹气道:「不知道啊,好像受伤,那些火箭飕飕,哪儿都*!」
「那个中原人被射箭哦!」雅都连忙道:「有看见!是个长得很英俊中原人,使把很漂亮宝剑,很厉害样子!」
「伤哪?」陆展亭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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