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菊,江南秋色总是在落叶枯槁与新菊嫩黄里辗转,心情是落漠还是欣喜仿佛是依人选哪面去看。奶娘抱着头戴虎头帽小娃娃走过来。那个小孩约莫周岁左右,眉目间很有亦仁神韵。
奶娘抱着小娃娃给亦仁行个礼,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亦仁微笑着抱过小孩,道:「拘陆,你最近还好吗?」
那个小孩听父亲唤他,似乎非常兴奋。亦仁转过头对奶娘道:「小仪在凤仪馆还住得惯吗?」
「回皇上,皇后娘娘过得不错,她最近办几次诗社,来才子、才女可多呢,凤仪馆马棚里都待不下这许多马匹!」
亦仁笑,道:「看来她把纸休书给休,好像是休对!」
「皇后娘娘还问,拘陆已经会说话,他师傅是否也该去请回来!」
亦仁回头笑问拘陆,道:「拘陆,你说们是不是该把你师傅请回来?」
拘陆张开小嘴,露出对新长虎牙,口水连连地,晃着小拳头。亦仁笑,摸摸拘陆头笑道:「好吧,们想办法把你这位不听话师傅弄回来!」
他回头见宗布郭在门外晃悠着,就让奶娘抱走拘陆,冷冷地道:「进来!」
宗布郭连忙欢喜地走进来,趴在地上道:「臣给皇上请安,祝吾皇万岁万岁……」
「行,让你做事,你做得怎样?」
宗布郭喜道:「回皇上,这药足足熬二十四个月,然后又用活人做,配合针炙试三十八次,次次见效,万无失。」
亦仁沉吟下,才盯着宗布郭字字地说:「这药要是出点岔子,保证你在二十四个月里面定死不!」
宗布郭从未见过亦仁声色俱厉说话,吓得身体软,差点栽倒在地上,连连应是。
「如果成!」亦仁淡淡地道:「你就是下位太医院院士!」
宗布郭下子心情又狂喜,语无伦次地道:「皇上,绝对万无失,绝对万无失!」
亦仁挥挥手,让他退出去。
宗布郭出上书房门,只觉得身轻如燕,他看到李侗抱着大卷大卷案宗匆匆往四书库而去,忍不住笑道:「哎呀,李大人,怪不得皇上要让你去专门负责四书库里案件录,你看看这多卷宗,你都能记得住,真是厉害。」
李侗见他骨头没四两重,轻笑声,抱着案宗往四书库走去。
他将案宗往桌子放,看下四周,从书堆里偷摸出瓶小酒喝口,乐道:「你这小人知道个屁,这位子比大理寺卿舒服多!」
他叹口气,回想起当年他跪在亦仁面前,直到汗透重衣,亦仁视线才从手里书移开落到他身上,淡淡地道:「李侗,是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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