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根手指,挠挠脑门,道:「答应去看亦仁书画。」
亦裕心中突然闪过丝不快,道:「你跟亦仁很熟吗?」
陆展亭歪着头似乎认真地想下,才回答道:「同他不熟!」
听这话,亦裕忽然又觉得心中感到愉悦,他微笑道:「那你就留下来跟玩,今天挑你当战马!」身边小孩阵哀叹。
谁知道陆展亭笑,那是种亦裕以后经常见到笑容,带几分懒散与满不在乎,他道:「同你也不熟,不是吗?」他转身就又往门口走去。
书院里静极,亦裕看到他走到门口,忍不住喝声:「陆小二!」
陆展亭回转头笑,道:「叫陆展亭!」然后,人就飞快地跑出院门,消失在亦裕视线里。
亦裕突然感到丝疲惫,身下陆展亭根本如滩泥似地瘫倒在地,再大冲击,他背后青石砖面随着冲击带来磨蹭,所有刺痛都不能使他身体有点反应。
他像是已经死,亦裕除听见自己喘息声,根本听不到他呼吸之声,他忽然有种恐惧。
亦裕忍不住伸出手指,有些颤抖地去试探他鼻息,当那热气喷到自己指端,他下意识地松口气。
他有些无聊地站起身,让太监将他衣服整理妥当,才道:「将陆展亭扶进屋里去,等下叫个太医来看下。」他顿顿,突然换个口吻,狠狠地道:「可别轻易地让他死。」
陆展亭略微清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又躺回屋子,蛛儿在旁轻轻地抽泣着。他想要笑,却发现无论他做任何个轻微举动,都扯全身疼得厉害。
「别哭,别哭啊,还没死呢!」
「陆哥哥,那个皇上为什要这样对你?你以后都要被他这样欺负吗?」想到陆展亭以后都要过这样生活,蛛儿抽泣得更厉害。
「不会,蛛儿。」陆展亭苦笑道:「他玩够,大概就能让自生自灭。」
说话间,王守仁进来。陆展亭偏过头,蛛儿将眼泪擦擦,让出地方给王守仁把脉。
王守仁面无表情地搭把脉,掀起被子看下陆展亭伤势,才对蛛儿道:「陆大人外伤较为严重些,有些创伤药要立刻敷上,你等下跟去药房拿来替陆大人用上。」
陆展亭本来以为他会有什话要说,谁知道王守仁由始至终都表现得像个寻常太医,他心中说不上来是什滋味,似有些失望,也有些黯然。
以至于蛛儿拿药回来给敷药时,同他讲话,他也表现得魂不守舍。
「陆哥哥,要是有天,你出去,会不会很快把蛛儿忘?」她见陆展亭没有吭声,连忙道:「不会要陆哥哥天天想着,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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