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事,他恳请皇上将他与陆展亭并治罪。
众大臣纷纷替陆傅峰求情,亦裕便很干脆地驳,道:「治病救人,人命是关天大事,事急从权,哪里来这许多个忌讳。」
亦仁听只是淡淡笑,他很耐心地安抚些发牢骚御史。送走这些络绎不绝人,黑衣男子道:「若是这陆展亭得知王爷您如此为他费心,真是粉身碎骨也不足以报答王爷。」
亦仁微微叹口气,像是有些长久压抑情绪,又似有些感慨,轻念声:「陆——展——亭!」
陆展亭这会儿正和蛛儿玩耍,他全然不知自己命运已经颠来倒去地翻几个身。
蛛儿将块红色手工泥压平,用针尖点许多个小孔,又用洗碗丝瓜囊在上面压些浅浅皱痕,块几乎能以假乱真胎痣便出炉。
陆展亭又惊又喜,道:「蛛儿,好手艺啊!」
蛛儿将它黏在脸上,捶着腰道:「这位小姐行行好,给个赏钱吧!您看天寒地冻,老朽腰腿疼!」
她逗得陆展亭哈哈大笑,连声问哪里学。蛛儿有些不好意思,说从小就有模仿别人爱好,她每次回家探亲,最大嗜好是趴在自家围墙上看外面人群。
慧敏坐在墙边晒着太阳,她脸色虽苍白,但精神很好,她眉毛很浓,眉梢挑得很高,给人种挑衅味道,但是她嘴唇线条又显得分外柔和,即使没有表情也似笑非笑。
慧敏看着嬉戏陆展亭与蛛儿,忽然想,若是陆展亭不嫌弃蛛儿长得丑,蛛儿不嫌弃陆展亭是个太监,那他们配成对也没什不可。
慧敏算不得是个心慈人,多年宫廷生活,使她早就养成副铁石心肠。
可不知怎地,听见陆展亭爽朗笑声,蛛儿因为欢喜而染红面颊,她心底也不禁有丝柔情。若是她孩儿能活到今天,也同他们差不多大吧。
「陆哥哥,你要是病好,你会不会就回去?」蛛儿抱着双膝,看着聚精会神用刀削树枝陆展亭小声地问:「你会不会忙就忘来看们?」
陆展亭挥着树枝,侧身微笑道:「蛛儿怕回去,没人陪你玩吗?」
蛛儿低着头嗯声。
陆展亭笑,回过继续摆弄那些木棍和树枝,隔会儿,他将那些捆好树根全部竖起来。
蛛儿好奇地看着那些大字型树根,接着她看见陆展亭将自己衣服脱下来,罩在树板上,将腰带系好,又编个草环挂在顶上。
蛛儿看着那个人偶惊讶会儿,立刻拍手叫好,她奔回自己房间,抱来自己衣服替那些树杈披上衣服,系上围巾,戴上花环。
两个人像小孩子样在人偶当中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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