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们并不在乎将军指挥有多天才或哪场战役有哪些战术上细节。迪克斯所画士兵可能是在凡尔登、伊普尔或索姆河,但无关紧要,因为不管在何处,战争都是地狱。李所画刚好是贝里琉岛上个美国大兵,就算换成硫磺岛上日本士兵、斯大林格勒(现名伏尔加格勒)德国士兵或敦刻尔克英国士兵,脸上也会出现模样“2000码凝视”。
图36奥托·迪克斯:《战争》(1929——1932年)
图37托马斯·李:《2000码凝视》(1944年)
在迪克斯和李画中,战争意义并不是来自战术调动或神圣宣告。想要解战争,不该去仰望山顶上将军或天上天使,而是应该看看二等兵眼睛。李画出受创士兵张大眼睛,为们打开扇窗,窥战争恐怖真相。而在迪克斯画里,真相已经如此令人难以承受,必须用防毒面具加以部分掩饰。战场上空并没有飞翔天使,只有具腐烂尸体,挂在残破梁上,手指定定地指着个方向。
像迪克斯和李这样艺术家协助颠覆看待战争传统视角。更早许多战争,残酷程度当然不亚于20世纪战争。但在那之前,这些残酷经历都处于个更广泛背景之中,被赋予正面意义。战争可能如地狱,同时也是通往天堂门户。白山战役中天主教士兵可以安慰自己:“确实,感到苦痛。但教皇和皇帝曾说,们是为正义而战,所以苦痛是有意义。”奥托·迪克斯逻辑则相反。他认为个人体验才是切意义源头,因此他想法会是:“感到苦痛,而这是坏事,所以整场战争也就是坏事。如果德意志皇帝和神职人员支持这场战争,他们肯定犯错。”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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