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套自己猪。那猪吭哧吭哧,又怒又怕。屠夫就等在屋里,柳叶刀正霍霍地磨着。
得要五个壮劳力同时出马,才能把拼命挣扎猪抬到院子里,捆在屠宰板上。行将受刑猪发出尖利可怕呼号,恰似惊慌失措人类。接着屠夫就把刀深深插进猪喉咙,紫红色鲜血四处飞溅、汩汩不断。猪继续尖叫翻扭,让人难受,感觉时间漫长。最后,它死,院子也被血染红。屠夫在它后腿上割,往鼻孔上塞个自行车打气泵。接着踩气泵,猪就慢慢胀起来(“很好杀。”他说)。
壮劳力们把这已经绵软无力大家伙抬到炉台上,分别把猪身各个部位往那盆滚开水里焯下。还专门有个人往炉膛里添柴烧火。他们在炉台上操作时,猪脸片苍白、无生气,眼珠子角度非常奇怪,直勾勾地盯着某个地方。焯水之后变白部位被趁热拔毛。做这事时候,男人们很安静也很认真。
个人拿把大刀割下猪头,接着把身子挂在个木架子上,就在院子里当场分解好,准备抹盐。女人把手打湿,在炉台上处理圈圈猪大肠;小男孩提着用绳子挂好对猪蹄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屋子里面,女人们正给块块肥肉抹盐,放进齐腰高瓦罐里。几天后拿出来熬猪油,放进罐子装好,能用整年。
快到晚饭时间,穆玛还在忙着记笔记。提醒他咱们六点前就要去见那位书记。“后面再来找你。”他说。于是个人走。搭个小伙子摩托车,几乎是飞着下山。风在头发之间呼啸,阳光普照着遍野花椒树和盐样覆盖着群山白雪。
在山庄餐厅,清溪所有党政干部都来,围坐在包间大圆桌前。镇委书记很热情,频频举杯祝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欢迎来四川,欢迎来汉源,更欢迎来清溪!”他高声说道。
“其实这是清溪z.府第次接待外宾。”坐在身边镇长有些局促不安地说。(似乎著名罗斯都还没跟他和同僚们吃过饭。)
“嗯,谢谢您,”对他说,“很荣幸。”
桌上菜都非常美味可口,可以说是最棒乡土川菜。最先上是切成薄片风吹香肠,吃上几片唇舌就被花椒和辣椒勾出过瘾刺痛感;好吃红油土鸡块;夹沙肉(猪五花肉片中间夹上糯米和甜豆沙,上锅蒸至酥软,撒上糖上桌);茶香咸菜炒碎肉;烂得肉都从骨头上微微剥离鱼香肘子;炖芸豆配花椒油;用昂贵药材天麻炖土鸡,鲜美异常;还有道充满心意、文火慢炖红烧胡萝卜牛肉。食材都是本地土生土长,吃着实在美味惊人。那是几个月以来吃得最好顿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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