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头子把证件随意瞟两下,和蔼地,像拉家常似地说,“伙计,你打哪里来?”
“先生,圣保罗。”福兰擦着汗,眼神漂移,卓尔法注意到他身体不安地颤抖,迹象非常可疑。
“有同伙?”卓尔法暗示队员控制住车内所有人。
“做什?”
“噢,是个生意人,去费都进些舶来品,您知道,东方丝绸彩绣像云彩般灿烂,让每位女士迫不及待地想将它披在身上;而那些茶叶,得用最昂贵银壶来搭配,还有……”
“行。”卓尔法打断对方滔滔不绝,“你独自人去费都?”
“对,先生。”
“打开你行李,需要检查。”
“没有行李,先生?”
“个商人,什都不带,就自称要去费都买丝绸和茶叶?”卓尔法微笑,这笑容在他阴郁脸上显得恐怖,“将他带上手铐!”
“先生,你没有权利,这是滥用职权!”福兰大声抗议,车站不少员工在远处朝这边张望,“你没有证据,就给铐夹子……”
“夹子?”卓尔法懂得道上些秘语,比如“灰佬又在窝里喂食,拇指被夹子逮着。”
灰佬和夹子是警察与手铐,窝是巢穴、接头点意思,喂食指警方搜捕行动,拇指则是帮派在地区负责人。
卓尔法看到这个可疑分子脸,瞬间变得苍白。
他不动声色,但心下疑惑,所谓秘语只是不成气候小混混们私底下行话,真正黑道大佬不屑于弄这些鬼名堂,他们更擅长打着官腔与大人物谈买卖。
警察头子是要来抓连皇帝御使都指明得逮捕人物,不是逮捕帮派小混混。
马车上突然传出惊呼声,个警察跳下车报告,“车上有人东西被偷窃。”
是那个打着领结小职员,他正翻着口袋,“钱包不见。”
秘密警察们很快在车厢椅子下找到个箱子,里面正巧放着没多少票子钱包和些换洗衣物,“这钱包是!”小职员欣喜地嚷。
“那箱子是谁?”
没人承认。但小职员指着福兰说,“是他,上车时,他就把箱子提在手中。”
福兰流着汗,结结巴巴地说,“可能是个误会。”
“误会?”卓尔法提着这小偷衣领,他无比失望,这类抓窃贼活计,对日后升迁毫无帮助,但这人特征,又与御使描叙极为相似。
“宁杀错,勿放过。”卓尔法想,他正准备命令下属,将对方送进囚车,让御使随后指认时,个细节又引起他注意。
这家伙嘴巴上胡子是歪!
他用力扯,那片假胡子就被拉下来,露出光溜溜嘴唇。不光是胡子,连灰发都是假。
是个很俊俏年轻人,配上衣服,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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