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竭力让伊恩加入谈话之中,但他在开始互致问候之后就保持沉默。事后重新回想这幕场景,汤姆意识到他忽略这位同事无声呼救。
汤姆最后次遇到伊恩,是2013年初,在公司餐厅。到那个时候,他看上去非常沮丧。汤姆试着让他振作精神,安慰他现在薪水相当可观,劝他不要把工作上困境看得太认真。毕竟,那只是份工作而已。但伊恩就是盯着餐盘,闷闷不乐。
伊恩降职不是唯消耗精力事情。尽管现在只是当名内部顾问,但他还是跟接替他工作保罗·帕特尔紧密合作。保罗对作为科学家伊恩有极大尊重。他还在英国读研究生时候,已经读过伊恩于80年代在家叫作西瓦(Syva)公司所做开创性免疫测定。
在获得升职后,保罗继续平等对待伊恩,所有事情都征询他意见。但他们在个关键方面存在分别:保罗不喜欢争执,与伊恩相比,他更愿意和制造迷你实验室工程师妥协。伊恩则寸步不让,当他觉得自己被要求降低标准时候,会变得非常愤怒。保罗有无数个夜晚跟他通电话,想让他平静下来。在讨论过程中,伊恩告诉保罗要坚持他信念,永远不要忽视对病人关注。
“保罗,必须做正确事情。”伊恩会说。
桑尼安排个名叫萨玛撒·阿内卡尔(SamarthaAnekal)人负责将迷你实验室各个部分整合到起,此人拥有化学工程博士学位,但没有业务经验。些同事认为萨姆(Sam)[2]就是个执行桑尼指令应声虫。在整个2012年,伊恩和保罗多次与萨姆剑拔弩张。其中有次,萨姆告诉他们,迷你实验室分光光度计还不能满足某些伊恩认为不容商量特定标准,伊恩为此摔门而去。萨姆之前是同意他们意见,但现在说他需要更多时间。伊恩回到自己办公桌,心烦意乱。
在周末时候,伊恩和罗谢尔经常带着他们两只美国爱斯基摩犬克洛伊和露西,去环绕波托拉山谷群山散步。有次散步时候,伊恩告诉罗谢尔,在希拉洛斯没有件事情顺利,但他没有说到任何细节。严格保密协议禁止他讨论任何与公司有关特定信息,即使是面对自己妻子。他也为自己职业生涯转折扼腕叹息,觉得自己就像件被扔进仓库老旧家具。伊丽莎白和桑尼早就不听他意见。
2013年头几个月,伊恩大部分日子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在家里工作。六年前,他已被查出患有直肠癌,在接受手术和化疗后,他有段时间没有工作。同事们以为他癌症复发。但实情并非如此。他还在癌症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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