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细雨,该回家看看急风骤雪。
吃完饭团,三人渐次睡熟。
半夜被脚步声惊醒,见破庙里来十多名带刀人,鞘上绽有丝白痕,像结霜。黑漆漆刀。
他知道,那是天霜堂标记。
天霜堂总舵在庐山五老峰,分舵众多,声势惊人,算是江南第大帮,近年更有染指北方武林之意。
“你是快刀南,刀硬,喜穿新衣,爱干净,没说错吧?”天霜堂人开口,“盯上你好几天,正好,等也要北上。”
交谈许久。他得知天霜堂要在冀州立分舵,今夜是来邀自己入伙。他说自己事,摇头道:“须先回家报仇,恕不能从命。”
听明白后,天霜堂人大笑:“想报仇可不容易,功夫得高,得有钱有人,这些你有吗?入天霜堂,教你刀术,帮你报仇。”
庙外雨声轰然,震得他心头片迷惘。
“当真?”
六
清晨,赵北客如往常样出赵府,走到街边卖老豆腐摊子,扯过长条凳坐下。
摊主老汉从瓮里舀出碗白如雪冒着热气老豆腐,撒上虾皮、韭菜末、碎紫菜,浇上咸麻油,最后加勺烹得滚烫花椒油,搁在赵北客面前,又递上两个火烧。
赵北客道:“老豆腐就得吃咸,江南甜豆花,真是没法下咽!”说完低头大口吃起来。
老汉笑道:“谁说不是呢。”赵北客常来他这里吃老豆腐,有时吃完就匆匆走,忘给银钱,老汉当然不敢去要,他也不想要,只要赵北客肯来吃,就没人敢欺负他这个孤老头—有回附近卖烙饼王四嫌他抢生意,想赶他走,他扯着嗓子说句“这老豆腐,赵爷常来吃”,王四当场就哑巴。
赵北客吃完站起,手下人已牵着匹马来到摊子边,马上驮着行囊。
手下人付豆腐钱,赵北客跃上马,对老汉道:“有几回是不是没给你结钱?你晌午去春雪楼喝碗梨蕊粥吧!”
老汉忙道:“赵爷说笑,小老儿可不敢去哩。”
在渔山镇上,只有赵老大能喝梨蕊粥,这是十年老规矩。就算哪天赵老大没去喝,旁人在春雪楼点菜也不敢叫梨蕊粥。
赵北客笑道:“有什不敢?你去就说,是老赵请你喝。”
“那可太谢谢赵爷!”老汉喜得眉梢打战,又问:“赵爷这早就要出门?”
赵北客道:“早去早回嘛。”
说完,赵北客纵马而去,孤身远赴辽东。
途中换数次马,踏过千里崎岖,赶到辽阳城外时,已是多日后黄昏。
城墙角落里,赵北客按照约定暗语和飞马堂个汉子接头。那汉子低声道:“兄台是赵大哥手下?沈堂主意思是这事须做得隐秘,故而不宜大张旗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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