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刀身,细血从指缝滴落。
曲扬发力抽刀,同瞬里赵北客拗断长刀,抢步撞入曲扬怀中,将半截刀刃刺进曲扬心口。
曲扬歪斜软倒。
“本想到春雪楼再杀你,年轻人,沉不住气呀。”赵北客从尸身上取回自己短刀,再度迈开步。
十
赵北客踏进春雪楼时,南公子正背对他坐着,喝着粥。他身侧还站着两人,也端着粥在喝。喝是梨蕊粥。
那两人瞥见赵北客进门,冷森森扫过去眼。赵北客会过狠角色不可谓不多,但这冰冷眼神,还是让他心中不禁发寒。
南公子放下碗筷,击掌三记,响如金戈,楼外传来簌簌脚步声。赵北客闻声皱眉。南公子站起,转过身面对赵北客,微笑道:“赵兄,久违。”
赵北客见南公子面容清峻,约莫二十七八,腰间佩剑,风姿如玉,立在昏黄日光下,足当得起他从前听过句诗:
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
赵北客道:“长得挺俊,但不认识你。”
南公子面色变,静默片刻后,问:“曲扬呢?”
赵北客:“杀。”
噌声,那俩刀客同时拔刀。南公子摆摆手,道:“你刀挺快呀。”
赵北客打量南公子佩剑:“你用剑?”
“用剑如何?”南公子饶有兴味地问。
赵北客道:“剑打不过刀,南人不如北人。”
个刀客嗤笑:“剑是贵器,配贵人,懂吗,乡巴佬?”
“这剑只是个佩饰,是天霜堂人,当然也用刀。”南公子笑笑,重又端起粥碗,“楼里地方小,出去说话吧。”
来到楼外,雪地上已站几十个刀客,还有不少人是赵北客手下。这些手下里有身上捆绳索、满脸血污,自是被俘;有虽然没被捆着,但面有愧色,垂头不敢看赵北客,显是降天霜堂。
街上远远近近地聚许多百姓,正悄声议论。
南公子举高粥碗,道:“听说,渔山镇有个规矩,只要你赵老大不点头,没人敢喝这碗梨蕊粥—”说话中运上内劲,语声远远传出去。
“这粥喝,这个规矩今天破!”南公子把粥碗摔碎在地。
赵北客没言语。
南公子拍拍额头,又道:“对,以后你不是镇上老大,赵老大这三个字,可得改改。”
名天霜堂刀客笑道:“姓赵,们南公子给你取个新匪号,叫赵老幺,你收着吧!”
几十个刀客发出阵哄笑。
赵北客等着他们笑完,问:“南公子,你待怎样?”
南公子悠然道:“容易得很,你跪下磕个头,发誓从此滚出渔山镇,终生不回,本公子就饶你狗命。”
赵北客摇头道:“那不可能。”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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