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道:“言之有理。”猛地抖振手中陶壶,壶中冲天射出清浑两道水泉,老者用壶接住那股清泉,放在火炉上。
剑客道:“风雷震荡,激浊扬清,阁下莫非是‘风雷阔剑’司徒雷?”
那老者从衣襟中取出包茶叶,撷少许入壶,随口道:“退隐十年,不意仍有人识得老朽这手功夫。”
那书生喜道:“原来老丈也是位剑侠,怎身上未曾携剑?”
那老者司徒雷道:“老夫剑就在此间,离二位不算远。”那剑客面无表情地听着,书生好奇追问:“你剑到底在哪里?”
司徒雷不答,却望向那剑客,道:“好在老朽不算老眼昏花,也还能识出这位仁兄。”
剑客道:“你认得?”
司徒雷道:“认得你佩剑—柄似龙首,鞘上镂鳞,这是近几年名动江湖‘龙鳞剑’。阁下自然就是人称‘江南快剑第’卢飞尘。”
剑客卢飞尘道:“司徒总镖头过奖。”那书生听他名中有个尘字,为人又不甚洁净,不禁扑哧笑。司徒雷注目书生,又道:“看这位小哥儿目光身形,不似武林中人,可是与卢兄道?敢问高姓?”
那书生道:“在下韩固,韩信之韩,班固之固。与这位卢兄,也只刚刚相识。”
司徒雷颔首道:“老朽是个粗人,韩信之名倒也听过,班固却不知。老朽有句劝言,韩兄若无要事,还是早离枫桥吧。”
书生韩固道:“在下正是有要事,才来这枫桥边。”
司徒雷问:“不知是何要事?”
韩固却道:“说来话长,不妨先喝口茶。”他见茶水尚未煮好,就从行囊中取出纸笔,以笔锋残墨写个大大“茶”字,挑在竹竿上,笑道:“献丑,帮你写个招牌,聊代茶资。”
那茶字写得飘逸欲飞,司徒雷与卢飞尘都不精书法,却也隐约从字上看出丝旷然离尘之意。司徒雷叹道:“若非看淡世事,怕是写不出这般字。”
三人各喝碗茶,不多时有行人路过,倒也有三两个走入棚子讨要茶水,司徒雷收每人三文钱。卢飞尘道:“想不到风雷镖局总镖头,竟在这荒郊野外卖起茶水。”
司徒雷笑呵呵道:“镖局生意,十多年前老朽便已不做,与其天南海北地奔波,倒不如摆开茶棚,坐地发财。”
卢飞尘道:“司徒老兄所问黑衣刀客,当是天霜堂中人吧,适才倒是撞见几个。”
司徒雷凛,问道:“那几人向何处去?”
卢飞尘道:“都被杀。”他见司徒雷脸色惊疑,便又继续道:“这几年行走江南,有时遇到些天霜堂败类,便顺手除去。怎,司徒老兄与天霜堂是有仇还是有旧?”
司徒雷道:“天霜堂为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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