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却决定回到北方。他公开
说法是，陈国正在受到吴军威胁，而且想家
，想到老家那些年轻学生没人指导，学业怕早都荒废。
鲁哀公元年（公元前494年）下半年，孔子带着弟子踏上北归之路。
决心很难下
北归要经过卫国。卫国边境上有个蒲城，当地贵族刚刚起兵闹独立，反对卫灵公。孔子到这里，蒲城人知道孔子是支持卫灵公，想把孔子抓起来。
孔子学生里有个叫公良孺，家境好，他带着自家五辆马车、
群仆从追随孔子，而且公良孺身高力壮，打过仗，仆人们也很能打斗，有自带兵器。上次孔子师徒被匡城人扣押，公良孺也在其中，吃不少苦，他这次不甘心隐忍，拉开架势要和蒲城人决死战。5
蒲城人被公良孺气势镇住，时不能得手，只好跟孔子谈判，说你只要不去卫国，
们就放你过去。孔子答应，双方向神盟誓。
孔子出蒲城，仍奔卫都而去，他这次决心很坚定。
弟子说：咱们跟蒲城人都发誓，这样不好吧？
孔子说：受胁迫发誓，神不听。
卫灵公听说孔子回来，专程到郊外迎接，给孔子行安顿食宿。
这次在卫都时间里，孔子经常向位乐师“师襄子”学习弹琴（前面说过，这是个打听列国最新动向好渠道，他想让季氏那边知道消息也可以这
传过去），同时关注着东方联盟和赵简子作战信息。和在陈国时得到消息有点不同，现在赵简子方已经顶住东方联盟攻势，双方战事呈现胶着态势。这应该让孔子松口气，至少赵简子和阳虎方还没有彻底失败。
恰好，东方联盟这边有座叫中牟城市刚刚叛变，倒向赵简子方。6中牟长官叫佛肸（音必细），他可能得到阳虎指示，秘密派人来请孔子过去。
孔子当即准备出发，弟子们却接受不：从在鲁国当官开始，到现在快十年，孔子都是坚定拥护东方联盟，跟赵简子、阳虎作对，现在突然彻底改立场，让人没法接受。
子路胆子最大，直接质问老师：“您辈子讲各种君臣道理，现在佛肸是叛逆小人，您要去投奔他，这辈子事业岂不都白做？”
孔子说：“硬磨不掉，白染不黑。他们是不是小人，跟无关。再说，又不是匏瓜（葫芦），总不能整天干挂着，中看不中吃吧？”7
这时是深秋，孔子大概看到院子里泛黄落叶葫芦架，就拿来打比方。匏瓜出现在《诗经·邶风·匏有苦叶》里，是“邶”这个地方首关于渡过黄河歌谣，也是在咏唱这个匏叶泛黄时节。邶是卫国故地，在黄河北岸，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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