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明白,报酬又不高,般贵族不愿意干。
这种工作有点像导演,指挥着大群形形色色人,按程序步步表演如仪,把仪式从头到尾搞得井井有条。孔子后来有那强建立秩序、整顿社会决心,跟他干丧祝司仪工作可能有关系。
有点学问,孔子也开始自己当老师,开私塾招学生。他主要是想增加点收入,当时给学费叫“束脩”,字面意思就是小捆干肉,束是捆,脩就是干肉、腊肉。其实这算是种实物交易,拿点粮食或者布匹之类当学费应该都可以。那时铸铜钱币还不流行,有时拿特定稀有海贝当钱币,但民间最多还是实物交换贸易。
孔子说:收学生没什身份限制,只要肯来交束脩,都会尽量教他。11这时孔子名气不大,跟他念书,主要是颜家庄老亲戚们。
孔子弟子里面,今天知道姓名,至少有八九个是颜家人。像颜回父亲颜路,比孔子小七岁,是孔子最早学生之。他们不是单纯师生,还沾亲带故。所以到孔子晚年,颜回死,他家里太穷,父亲颜路想让孔子把马车卖,给颜回买棺材。孔子很不情愿,说你看这身份,好歹也是退休大夫,出门没辆车怎行?
要是师生之间,不大可能提这种无理要求,老师凭什贴钱给学生办丧事?颜路这做,是以老颜家亲戚身份。
孔子时代,阶级身份区别非常大,老百姓(农奴)没文化,也没崇尚文化习惯,这点不像后世。那孔子这些老乡亲们为什愿意学文化?
其实是很现实考虑:改善生活。像孔子在季孙家工作,当个小工头,或者管点儿最基本财务账,这类事情,眼高手低贵族子弟般不愿意干,但大字不识没文化老乡也干不。孔子教他那些亲戚们学文化,是学最基本认字、算数技能。有这点文化基础,再加上孔子在季孙家积累人脉关系,就能给老乡们找份临时工,这比当农奴种地轻松,收入也高。
老乡们很现实,看到这个好处,才愿意跟着孔子学文化。孔子呢,方面是靠这个挣点学费收入,另外也是提携老亲戚家年轻人,给他们个改善生活机会。这样帮手就多,能把季孙家工作干好,自己面子上也有光。孔子对自己学生“找工作”前景很自信,他说,要是跟学上三年,还找不到份挣粮食工作,那才是怪事呢(那时工资都是给粮食实物)。12
孔子教育事业,和他弟子团队,就在“社会需求”夹缝里这起步。他教这些早期学生,主要是“职业教育”,最实用知识,还不是“六经”那套高深学问。
当然,孔子到晚年,官做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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