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晌午。
思蔷跪伏在棋室内,把散落在棋盘上七色棋颗颗拾起,按照不同颜色,放回鼓形棋盒中。
只修长美丽手从后伸来,轻轻按在他肩上。
思蔷身体微硬,本能地保持着同个姿势,温驯静候。
「不是早说过,这种杂事,不需要你亲自做吗?还是,宫里那些年长侍从,还是在暗中欺负你这个异国人?」
身后美人,带着阵令人舒适淡淡香粉转到他身前,在席前优雅落座,打量着他。
美眸里有丝怜意。
「他们看不起,是因为他们已经明白,大王并不是真宠幸。」思蔷目光下垂,低声道:「确,就算没有,大王也随时可以找到模样和他样人取代。反正,不过是要个替身罢。」
边说着,边继续默默拾着棋子。
媚姬沉默着,目光往门外投入,看见妙光安排给自己那个侍女在门边闪,对她打个手势。
这表示附近已经被检查过,没有人偷听。
可以和思蔷私下说几句话。
媚姬思忖片刻,柔声问道:「大王还有偶尔召你侍寝吗?」
思蔷微微愣,惨然笑笑,「近日倒是经常召唤,躺在他身边,只听见他每次醒来,口里必定唤着那个人名字,而且……」
他忽然停住,想起眼前这女人也许就是将来离国王后。
在她面前,怎能说大王和娈童这种隐私事。
思蔷歉然地看媚姬眼,自嘲地笑。
媚姬浅笑道:「无妨。难道这种事,懂得还比你少吗?」
绝艳笑容里有丝苦涩。
不错,她当年家族被抄,沦落为官妓,和娈童也不过半斤八两,什天下第美人,不过是嫖客们给高帽罢。
思蔷没想到她如此不忌讳自己过去,略感惊讶地抬眼看看她。
很快又把眼睛垂下。
「大王最近整日睡觉,你知道是为什吗?」
「不知道。大王也不许人问。」
「外间有谣传,」媚姬把手按在思蔷拾棋手背上,纤纤玉指轻移,把剩余那颗紫棋缓缓推到棋盘中央,恰好占住开局棋位,「说鸣王中毒之后,阳魂进入离王梦中。所以大王每天迫不及待地睡觉,就是为到梦中去和鸣王相会。」
思蔷出回神,方道:「巫术这种事不懂。不过按这个说法,倒也算解释得过去。」
「哦?」
「已经说,大王醒来,每次都唤那人名字。然后……」思蔷顿下,脸颊微红,低低道:「大王会要伺候。」
其实还有件事,因为过于私密,他没有说出来。
大王每次醒来,胯下都是坚挺,彷佛在梦中早已对着心仪对象热情勃发,却因为某种原因而不能偿夙愿。
只能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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