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面之后,挂念老人病体爱菱,终于忍耐不住,冒着可能再给韩、白两人惹麻烦危险,趁夜偷偷溜出来。
似乎是运气不错,又或者自己不是主要目标,在段提心吊胆路程后,爱菱来到所废屋,那是由几片木板勉强钉成栖身所,数月之前似乎是有人住,而在两天前,那成老人与她约见所在。
“咦?老爷爷呢?”
搜索空屋,爱菱寻找着老人踪迹,相识至今,她当着面是叫伯伯,私底下却是随着心情乱叫通,若让显然十分重视自己外表年龄赤先生听到,想必面色难看。
环顾周围,西面长草丛隐约传来奇怪声音,爱菱感到奇怪,寻声找去。越是靠近,将声音多听清晰分,心里就越觉得不安,那似乎是某种动物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什受伤动物在喘气,激动而不规则。
走进草丛丈深处,爱菱拨开阻住视线半人高长草,大着胆子望去,赫然见到老人蹲坐在地上,两手环抱住头,口中荷荷出声,虽然看不见面部表情,但从背上染遍冷汗情况看来,老人正在承受极大痛苦。
“老伯伯,你怎?”爱菱吓跳,快步跑近。果然,老人张脸上,青紫肉瘤不住狰狞突起,除此之外全无血色,嘴唇干裂,面孔整个纠结在起,样子非常吓人。爱菱手足无措,脑子里唯想到,就是回去把韩特找来。
“老伯伯,你忍下,立刻去把韩特先生找来……”
“喝!”
赤先生手抓住要起身爱菱,状若疯癫,怒骂道:“找韩特?韩特是谁?是那个年轻俊俏小白脸吗?你为什要找他?为什要去找那个小白脸?为什你们总是喜欢那种小白脸……”
连串喝问,弄得爱菱头昏脑胀,更为老人疯态而担心,他每句都是用尽力气吼出,但面吼,两眼几乎翻白,嘴角也不自主地直冒白沫,显然是旧病发作,而且病情还不轻。
除此之外,更有桩奇事,随着老人喝骂,他面上青紫肉瘤不住颤动,原本枯瘦身体,左臂却忽然涨大,渐渐变得肌肉贲起,成只不成比例壮硕手臂,而嘶哑吼声,逐渐有力起来,最后简直声如洪钟,每句喝问,都像在爱菱耳边落个炸雷,霹雳不绝。
“你们这些女人没半个有真心,全都喜欢那些年轻英俊小白脸!小白脸也是混帐,卑鄙无耻,假仁假义,全没有兄弟义气……”
手臂握力急增,咯咯骨脆声响起,爱菱吃痛,又挣扎不脱,刚要叫出声,却给老人目光扫,什声音也发不出来。
在斗蓬下,赤先生双瞳闪烁着黯淡红光,逐渐发亮,琥珀般赤红色,让人不由得联想到最稠浓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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