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瞎说。他上初中时候,还把小黄书藏在床下和衣柜深处呢。他朋友来家里做客时候,他们还很兴奋地看成人电影呢。”
“是吗……”
“孝是个普通、健康男孩子。你这个当爸真是,啥都不知道。”郁子抱怨道。
之后,她又开始唠叨益男对教育孩子这件事完全不关心,不停地翻旧账。说益男受“工作狂”“企业战士”这类宣传语蛊惑,完全不顾家庭,没做过件父亲该做事。都是因为他,才导致孝对结婚和成为父亲没有憧憬,甚至说孝之所以对结婚不积极,都怪益男。
话已至此,益男实在无法拒绝去参加活动。于是,今天,他久违地穿上西装,和妻子来到会场。
到底什时候能排到啊……
益男不停地数排在自己前面人,终于只剩下两组,此时他已经等整整个半小时。
益男叹口气,低头看看手里号码牌。每对夫妇都会拿到个号码,益男夫妇手上数字是“八”。为让大家能自由挑选,在会场里都以号码代替参与者。如果和包厢里孩子父母聊得来话,就与对方交换姓名和联系方式。这样做还能保护隐私。
另外号码牌也会送到对应小包厢里,也就是说,每对夫妇都有个专属包厢。益男夫妇也可以直接去自己包厢里等着,但是,在签到处看遍今天参加者名单和简单介绍后,郁子说“十三号家女儿最优秀”,就要去人家包厢门前排队。
益男也看眼介绍,确实如妻子所说,照片上女孩子容貌清秀,楚楚可人。职业是钢琴教师,才二十四岁。任何人看都会觉得她是“理想妻子”。
他们满怀期待地来到十三号包厢,却发现排着长长队伍。益男夫妇看上儿媳妇,其他夫妇自然也看中。
父母们拿着孩子个人资料单和照片耐心地等着。宽阔会场内陈列着排包厢,大家都在认真地排队——益男心想,这景象似乎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哪儿呢?
“对,这简直就是在求职啊。”益男终于想起来。
正在确认儿子个人资料郁子因为益男脱口而出这句话而抬起头。
“你说什?”
“你不觉得咱们这个样子就像求职时参加公司宣讲会样吗?哦,对,你不知道公司宣讲会是什样子。所谓公司宣讲会,就是公司和学生在同个会场里,受欢迎公司展台前总是排着长长队伍,学生们个个穿着西装,就像现在这样。不过那时候拿不是孩子资料,而是个人简历。哎呀,简直模样嘛。”
益男笑着跟妻子耳语道,而妻子却叹口气说:“你也真是,这有什好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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