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名为“瑞兆之间”会场里,全是五六十岁中年夫妇。
用隔板隔开简易包厢紧凑地排列在起,每间包厢配有套桌椅。相对而坐中年夫妇面对面,神情严肃地窃窃私语着。
“老公。”
听到妻子叫自己,益男才回过神来,发现排着队伍已前进些,估计再过几分钟就能轮到自己。排在后面夫妇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面露催促之意,益男急忙迈几步,和妻子站在起。
他再次看眼四周。这处会场位于东京家流酒店大厅内,高高天花板上吊着雅致枝形吊灯,比平常见到更接近地面。据说由于这家酒店非常宽敞豪华,所以周末和假期都排满结婚仪式预约,就算是工作日,也有来此地办订婚典礼。酒店员工每天都要接待来踩点新婚夫妇和他们父母。
然而,今天这里聚集大堆与婚礼无关人。他们都是代替自己儿子或女儿来相亲。
子女因为工作太忙而抽不出时间相亲,便由父母代替他们参加类似活动行为被称为“”。第次看到杂志和新闻节目上介绍这现象时,益男不禁感慨地说:“这世道完。”
益男是典型“团块世代”人。他出生于日本经济高速增长时期,在泡沫经济最繁荣时生个独生子。经济繁荣年代,女性结婚后就会回归家庭,因此妻子郁子辈子都是家庭主妇。平常除做做家务以外,就是照顾独生子孝。因此孝即使上高中,依旧由母亲为他打扫卫生、整理衣服。
“让他自己来。”益男时常训斥。
“帮他做又怎?们小时候,父母都没时间好好照顾们,不想他也像们小时候那样可怜。很早之前就打定主意要好好照顾他。”
每当益男试图让郁子不要再插手儿子事情,郁子都会如此反击,然后继续无微不至地照顾儿子。
郁子说得没错。他们童年时代正处于“二战”战败后,父母和祖父母为生活拼尽全力地工作,根本没精力照顾孩子。而且那时候不像现在有那多电子产品,所有家务都要母亲个人亲手完成,经常做家务就花费整天时间。益男确实不记得母亲照顾过自己,她总是让自己和哥哥姐姐起玩,让他们帮忙检查作业。到小学高年级,他就开始自己做便当,体操服破也是自己补。那个年代,孩子自己做这些都是理所当然。妻子郁子作为长女更是如此,她还要照顾三个妹妹,根本没机会跟父母撒娇,这点让她直遗憾难过到现在。也许是为让小时候受过委屈不再重演,郁子把照顾儿子孝当作生命意义。
回想起来,这样家庭模式在当时很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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