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红色血从旁边逸出来,染透花色上衣。
他抬头,张化妆得精致媚人漂亮脸蛋跳进眼帘。
“这是表哥送,当年……”梅花用小指惬意地勾着手里如同小孩玩具大小金属弓,用风尘女子常见懒洋洋步调走到陈明面前,抛他个媚眼:“亲个,帮你逃走。”
陈明愣愣。
“啧啧,你这样子,不是周老大修理吧?”梅花弯着腰放肆地笑起来,眯着眼上下打量:“别怕,这是梅花姐地盘呢,跟来。”拽过陈明衣领,疼得陈明眉头紧皱。
他不知道梅花力气这大,看她当日屁股坐在自己大腿上模样,真瞧不出她还能杀人不眨眼。
手上无力,梅花轻易就夺他枪,见他似乎真伤得重,索性用肩膀撑着他转进道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小巷。
虽然没有灯光,梅花却轻车熟路,左穿右拐,在个小门停下,穿著高跟鞋脚伸,虚掩门被“吱呀”声踢开。
“不是你表哥。”他扶着梅花肩,不肯跨进门。
“呸,你哪块肉象表哥?”梅花哼哼,把他粗鲁地拽进门,再往房间张尚算干净床上狠狠放。
陈明被这撞,肋骨疼得发狠,拼命咬着牙,翻身爬起来,别过脸不吭声。
梅花开灯,仔细打量他会,忽然叹气:“错,还真有那点象。喂,你给好好呆着别动。”
她出房门,在客厅里乒乒乓乓地翻东西,不会,拿着堆东西进来,纱布、药水、剪刀应有尽有。
“躺下,扎扎。”梅花把东西哗啦往床上放,叉着腰命令。
陈明沉默着,抬头看看梅花,平静地说:“你这样做,周扬不会放过你。”
“废话!”梅花朝他娇喝声,似笑非笑地问:“你是要自己躺下去,还是要梅花姐姐把你剥干净象猪样绑起来包扎?告诉你,擒拿手可是跟表哥学。”大有母老虎发威气势。
又是离尉。
陈明听到“表哥”两个字,象被人往心上捅刀似,疼疼过后,反倒麻木似。他确实急需治疗,也不作声,默然躺下。
梅花哼声,撩起衣袖在床边坐下。这时才看清离尉伤,连她也忍不住倒吸口气,骂道:“你当自己铁打,伤成这样还到处窜?”
端来温热水帮他擦拭,又跑到客厅另拿几乎整整箱子各种西药针剂。
“幸亏这小窝是以防不测用,药备得又多又好,不然还真要把你送医院去。”梅花边蹙眉,边帮他挑逃跑途中不小心扎进伤口刺,口里咬牙切齿地数落:“男人都不是东西,真是狠得下心,下这样毒手。”见他微微抽搐,放轻声音问:“疼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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