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联通地球上
任何接收处理器，几乎不存在被察觉可能。几分钟内，他已经试探、变换
三条线路，在网上找到
块地盘进行调制计算。卫星通信公司以极其低廉价格出租处理器时间，低到与地面通信线路差不多价钱，还接受自动转账。过去几年中波拉克创建好几个匿名账户，以匿名付款方式获得大块数据空间独占控制权，只要提出请求，几毫秒后便可以使用。整个过程几乎完全在潜意识层面上完成——巫师大量日常事务全都用这种方式来处理。这套方法是他与别人在过去四年中逐步发明并完善。现在他已经成为滑溜先生，别名字不再提及，连想都不想。滑溜先生来到“另层面”外缘，通过颗低轨道气象卫星眼睛飞快地瞥：下面铺开是北美大陆，在西部，明暗分界线弯弯曲曲，大平原地区大部分被阴云覆盖。这些都是信息。有些信息看上去无关紧要，可说不定什
时候就能派上用场。所有这些本来都可以在下意识层面自动完成，无须清醒意识参与，但滑溜先生向来对太空事别具钟情。
休息片刻之后，滑溜先生检查间接通信线路，运转正常。还有加密方面（这是常规），切正常，看来没有被人破解。与其他大巫还有很多老实百姓样，他信不过国颁标准加密程序，十五年来直使用从学术界泄露出来高级算法（国安局偏执狂始终执意反对这种算法外泄）。滑溜先生确信自己保护措施做得很好，别人无法追踪，这才直奔巫师会。他循着标志前进，速度飞快。走这趟难度相当大，因为标志设得非常隐蔽。圈子里人不喜欢被不高明低段位选手打扰。
具体来说，踏上这段旅途行者必须能够感应极其微弱信号、暗示，在圈子成员想象力生成环境中将它们识别出来。窄窄行石块标示出正确路线，穿过潭灰绿色沼地。空气寒冷而潮湿，高大奇异植物上，水珠滴滴答答落进微光闪动水潭，或是滴落在大朵大朵百合花上。旅行者潜意识明白那些石块含义，同时通过个个数据网络处理连续不断网上日常事务，但要做出种种决策，以便最终抵达巫师会入口，这个方面必须依靠技巧高超旅行者清醒意识。否则话，死亡便会降临。网上死亡是象征性，指被甩回现实世界。往远说，这与四十年前电脑上探险游戏有些相似之处。如果要举近期例子，那就是广为流行读者参与小说，这两者颇为相近。不过还是存在两个巨大区别：这场游戏更为严肃，玩法也更为复杂，没有脑电图输入/输出设备无法完成。这种设备被大巫们和公共数据库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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