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争辩话题,喃喃地重复道:“们时代……过去。”
大争之世,诸侯争雄时代过去。
天下已经归。
可就如刚才那些年轻人所说,旧矛盾消失,新矛盾产生,五十年变革和后二十年稍显酷烈手段,使得九州诸夏已经没有贵族复国可能。
天下归,已是定局,再无反复可能。
可天下归,就是历史终结吗?
天地恒变,星辰变幻,生世,无非尘埃。
听闻适死讯,卫鞅竟生出种说不出落寞。
胜绰曾孙略微疑惑,心想最凶恶敌人死,这不该是高兴事吗?
于是他问道:“大良造,却不知是谁时代结束?”
卫鞅道:“群雄逐鹿,竞逐天下,问鼎中原,重允执中时代,结束。”
“那……那之后呢?”
卫鞅长叹道:“昔年墨家言,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九州归!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使人各得其所长,钧其分职,皆其所喜,是谓大同乐土。”
“大约,是争论怎才能达到大同乐土时代吧。”
胜绰曾孙不解,问道:“天下如此之大。秦之西,尚有拜火之国;拜火之国往西,尚有拜诸神之小邦;秦之南,尚有九邦十国雄踞方。您说天下归,是大九州还是小九州呢?”
卫鞅遥指着远处那些被刚才消息震惊而停工、之前正在修筑铁轨路人,以及很遥远处那片似乎布满煤烟和天空,想要说点什,终究什也没说。
半晌,他只是叹口气,用种前所未有消沉语气道:“雨还在下。好场春雨。走吧,去彭城。”
随从撑起伞,伴着这句消沉话语,回到马车旁。
胜绰曾孙似乎忍许久,却还没有忍住,问道:“您说,你们时代过去,那……那现在,是们时代吗?”
卫鞅笑笑,看眼这个在宫廷贵族圈子中长大、张口忠君、闭口社稷年轻人,缓声道:“不……你和们是个时代。忠君还是无君,社稷还是天下,那是同个时代争论。”
胜绰曾孙心想,你说和你们是个时代,却又说你们时代过去,那……那才刚刚长大,就已经没有拥有时代吗?
带着年轻人傲气和倔强,最后问道:“那这是谁时代?”
卫鞅指指远处小丘上刚才那些还在争论人,许久才言。
“是那些张口私产闭口公产、俯首民意仰首自由、挥斥公平探究人性人时代。”
“们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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