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去提前阻止，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
于是他反问道：“先生，您若为天帝，只怕会很矛盾。”
墨翟笑问：“缘何？”
“天寒有雪，烧炭者喜悦，无衣者苦寒；天热炎炎，无衣者凉爽、烧炭者心忧。”
他避而不答墨翟真正想问
问题，却瞒不过墨翟。
墨子笑
笑，摇摇头，也未再说这个话题，只叹道：“王公贵族之间战乱纷纷，这天下何时定？你说定于
，那谁能之？”
墨子所说，不仅仅是统，而是墨家话语内。
上下同义、同文同轨、统世界观价值观、统道德评价、统丧葬方式……
适也叹口气，半晌才道：“先生怕是有生之年不能看到。第三次弭兵会盟，不可能成盟。”
墨翟遥望着远处篝火道：“
怎
能够不知道呢？只是明明知道，却依旧期待啊。”
适咬牙道：“先生，弟子请您不要期待。昔日共工与祝融大战，您可想象。若如今只有抔水、举篝火，灭也就灭。可墨者却偏偏让火水分离，直至那火燃遍成为祝融、直至那水交汇成为共工，到时候谁又去做补不周山之石？”
墨翟盯着适，看许久，长叹道：“杀人可利天下，毫不犹豫。可杀万人可利天下，会犹豫。你呢？适，杀十万人以利天下千万之众，你会犹豫吗？”
适急忙道：“弟子没有那样本事。”
墨子大笑道：“你不会自己去杀，但却可以看着别人杀，但只要你觉得有利，你可能都不会去阻止。说，这是幸事，好在你所认为利，是利天下。至少现在看来，你所谓利天下是对。只是忽然想起，若你当初想得到利，不是利天下而是权天下，你会怎做？”
适坦然道：“自然还是成为墨者。因为不是贵族出身，所以就算想权天下，也只能跻身墨者。胜绰可以因为你句话成为田项子牛家臣，有师兄可以因为您句话成为郑上卿，想这是最好选择。”
“所以，先生，您死后，只怕并不知道会变成什样，也不知道其余弟子会变成什样。想以您睿智，这个问题您早就想过。”
墨子微笑，淡然道：“是，想过。但不怕。”
适也笑道：“是。你其实并不笃信鬼神，所以曾经才会这样想。而您希望鬼神，只是为监督天下。想，当墨者出现七悟害、出现选巨子种种规矩、明确天志、明确建成乐土之后，您便不怕。”
墨子笑而不答，既不说自己信，也不说自己不信，但不答便是回答。
说话间，有墨者自城下登城，将那边城墙上事复述遍，公造冶慨叹声，摇头道：“先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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