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可以对间谍说,有些话则不能说,有些则是说也无用。
西河事、墨者事、秦公子事,吴起心中自有打算。
他说小才未必不如大才,并非随口说,而是有自己考虑。
他在西河算是制政者,所以他不需要墨翟、禽滑厘之类“制政”者来西河。
这些人确有大才,但是他们才能大到可以制定政策而不只是执行政策,这就意味着除非与吴起对天下利益看法致,否则不可能说到起去,更谈不上用他们。
吴起需要是批又批基层官吏,不需要他们懂得天下、利益、本源等等这切,只需要他们能够执行好定好政策就行。
依样画葫芦……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可真正需要这样人手时候,吴起深感这种人太少,这件事太难,绝非听起来这简单。
吴起知道墨翟等人才能,包括刚刚声名鹊起、雄文草帛新谷等事物传到魏地适才能,吴起都认可,而且相当认可。
但正是因为这些人太有才能,有才能到对天下和利益有自己理解、并且形成自己整套解释天下理念,所以不能用、也用不。
反倒是那些才能不算太多,但是可以遵守墨者纪律、能够执行好墨者规矩、学过些文字人,才是他最想要。
魏国暂时不需要相与帅,需要是吏与士。
对于在沛地间谍焦禾传来种种消息,吴起并不怀疑这些消息真实性。
惊讶之后,他没有对墨者产生太大警惕,却对逃亡在魏都生活秦公子连有警惕。
老聃曾说: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无论如何评价,单从能力来看,吴起无疑称得上是上士,因而他看得比常人更远些。
他相信墨者在沛地做那些事都是真,相信稼穑之事可以做到那种地步,相信草帛书义重要性,相信那些隐藏在数字内部寻常人难以触摸到治政之术内涵……甚至相信关于所谓乐土推论都是合理。
但是,有什用呢?
吴起认为,墨者对于天下理解有错、对于人性理解有错、对于权力根源理解有错。
就像匹快马,是伯乐看中千里马,可明明应该往北,却偏偏向南疾驰。
即便比别马都快,终究还是不可能达成目。
就像是墨者所谓尚贤样,这是极好,但什算是贤才呢?
就像是墨者所谓上下同义样,这是极好,但同这个义是什呢?
在尚贤选拔官吏这件事上,吴起很认可焦禾传来那些“关于草帛出现后尚贤之试行办法”说法。
里面夹杂不少墨者言论,但只要去除掉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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