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路来到墨子与大族老者面前,又将刚才话复述遍。
沛邑内大族老者微微皱眉,似乎有些犹豫,看向墨子道:“此事……恐不好解决。《礼》曰,父仇不共戴天,虽不知怎回事,但既要复仇,恐怕也不好劝解。”
他们自是有备而来,所需要竹契、丹朱都已备好。
以及他们本身就有本地威望可做证人,话虽不能明说,但只要到时候拿出大量早已准备好丹朱竹契,便是表明态度:这件事们也参与其中,你们墨者最好小心些,不要再做类似事。
这时候十五岁杀人滕叔羽已经走到墨子面前,盯着墨子,看着墨子秃顶脑袋、常年奔波而消瘦身躯,心道此人只怕只有嘴说本事,今日便要让这些墨者颜面扫地,也好借机耻笑越王眼拙,竟会被张嘴说动想要封地五百里与这种人。
那哭诉女子紧随其后,跪在大族老者面前,又说自己力弱,于是请人复仇。
后面死去巫祝子侄辈、或是伪装成子侄辈人也都泣不成声,他们中混有死士剑士,只待会借机杀人。
大族老者以为墨子犹豫,便又要再说几句,似乎不这做便不合规矩。
滕叔羽也趁机说道:“受人之托,为人复仇。血亲仇,本就是天下至恨。也多少听闻你们墨者兼爱、守孝不过三日。”
“既兼爱又不守孝,想来你们心中是无父之人,许是不能明白求中痛苦吧。杀人时候从不会想着别人痛苦,自然杀起来如此轻松!”
“只是民意汹汹,天下人都有父母都有血亲,这仇总是报。你们无父,难道也想让天下人无父吗?”
却不想墨子早不耐烦,心说今日事不在于这些巫祝,而在于借此机会与万民通约,时间本已不足。
又听身边这个勇士在这唠叨,挥手道:“那就写朱契吧。墨者家,你们不论大义只论小义,本不想因小义杀人。可再想,因悖大义而诛与因小义杀人,都是杀,那便杀吧。杀之后,再谈义。”
滕叔羽就在墨子身边五步之内,手指不停地拨动剑柄,故意做出沙沙响声,似乎要想恐吓墨子以让墨子露出惊怖不安之色。
却不想墨子连看他眼都没看,跟随墨子身边几个墨者更是只看墨翟并不关心外面事,滕叔羽心中已怒。心说自己十五岁便杀人,行走与滕邑街道,何人不避?今日这人居然视为无物?
他不过滕地小国出身,哪里见过真正大场面?墨子当年游楚止楚王攻宋,楚人甲士环伺四周,公输班当时认为有办法战胜墨子,但出于情义没有说出口,只要开口便可让甲士杀墨子。
墨子虽有后手,留禽滑厘等三百多弟子在商丘,杀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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