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说。
“九九九。你父亲去世那年,对吧?”
年轻人什也没说。
“可以吗?”年长男人说着,拍着手,挤出个笑容。
“们可以走吗?”
“还说起吃个饭呢。”大块头说,“你吃龙虾,对吧?”
没人回答。
大块头叹息声。“老实说,也不爱吃龙虾。但你知道吗,还是会吃。为什?因为有身份男人就该吃龙虾。”他伸出胳膊,发达胸肌在西装上衣里呼之欲出,“龙虾、鱼子酱、香槟。缺配件法拉利,索要离婚补偿前超模。还得忍受游艇上孤独,塞舌尔酷暑。们得违心地做多少事啊,是吧?不过必须保持激励。不是激励自己,而是激励那些替卖命人。他们需要看到这些成功象征——看见拥有什,看见他们只要把活干好就能拥有什,是这样吧?”
大块头把根香烟塞进肉嘟嘟嘴唇。香烟被他硕大头颅衬得细小无比。“不过当然,这些身份象征对潜在敌人和对手也是个提醒,向他们展示实力。,bao力和,bao行也同理。并不喜欢这些。但有时候必须保持激励。激励别人归还欠东西,激励他们不要跟对着干……”他用把手枪形打火机点燃香烟,“好比说,以前有个人专门替改枪。就不能容忍他明知有人杀好几个手下,还给那人把乌兹冲锋枪。”
大块头敲敲水族箱玻璃。
老少两个男人顺着他手指望去。前者从椅子上惊跳起来,后者只是木然地望着那里。
那块长满柔软水草白石头,并不是石头。那个闪闪发光东西也不是水晶,而是颗金牙。
“现在人可能会觉得斩首太凶残,但要是想让手下人牢记忠诚,有时候你就得把事情做绝。这你肯定也同意吧,总督察。”
“什意思?”年长男人说。
大块头歪着头打量他。“耳朵不好使吗,总督察?”
年长男人目光从水族箱转向大块头。“恐怕真是上年纪。所以你最好能大点声。”
双子笑,面露诧异。“大点声?”他猛吸口香烟,看看对面金发男子。
“你在他们身上检查过窃听器吧?”
“检查,头儿。整个餐馆都检查。”
“那你就是耳朵不好使,凯法斯。等到……那句话怎说来着?等到盲人教聋子那天,你跟你妻子该怎办啊?”
他扬起眉毛四下看看,四个手下顿时哄堂大笑。
“他们笑,是因为他们怕。”大块头对年轻人说,“你怕吗,小伙子?”
年轻人没有回答。
年长男人看看表。
卡丽看看表。七点十四。帕尔强调过,他们必须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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