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集中精神,免得自己又笑出声。他对哈内斯那位所谓委托人怒目而视。桑尼·洛夫特斯肯定疯。先是袭击老哈尔登,现在又闹这出。海洛因终于还是腐蚀他大脑。但也绝不能任由桑尼把事情搅黄,这件事太大。弗兰克深吸口气,想象在沸腾水壶之下,炉灶啪声关。他只需保持冷静,耐心等待。等待戒断症状发挥作用。
西蒙站在桑内尔桥上,看着八米之下水流。现在是傍晚六点半,卡丽·阿德尔问他凶案处在加班方面有什规定。
“不知道啊。”西蒙说,“去问人事吧。”
“你在桥下看见什吗?”
西蒙摇头。在河东葱茏绿叶间,他能勉强分辨出条纤道,这条路沿河而建,直通向奥斯陆峡湾附近新歌剧院。有个男人坐在长椅上喂鸽子。他肯定已经退休,西蒙想。这就是退休生活。栋现代化公寓楼矗立在河西岸,楼上所有窗户和阳台都能望见河景和这座桥。
“那咱们干吗要来?”卡丽说着,不耐烦地踢着柏油路面。
“你会儿有事?”西蒙说着,环顾四周。辆汽车慢悠悠地驶过,个乞丐笑眯眯地问他们能不能换开张二百克朗钞票,对夫妇戴着名牌墨镜,推着婴儿车有说有笑地走过,婴儿车底部放着次性烧烤架。他喜欢夏季假期里奥斯陆,城市变得人烟稀少,成他熟悉模样。它仿佛又变回他小时候那个大号村庄,很少有事发生,任何事都是大事。那是他能理解城市。
“有朋友请和萨姆去家里吃晚饭。”
朋友,西蒙想。他以前也有朋友。后来他们怎样?或许他们也在问同样问题。后来他怎样?他不知道自己给出答案能不能让他们满意。
这条河深度不会超过米五。某些河段有岩石露出水面。尸检报告显示,死者身上伤痕符合从高处坠落情形,这也与他颈部骨折吻合,那是致死直接原因。
“咱们来这儿,是因为沿着阿克尔河来来回回走好几趟,这里是唯落差够大、水够浅地方,能让他重重地摔在岩石上。还有,这是离收容所最近座桥。”
“膳宿中心。”卡丽纠正道。
“你会选在这儿z.sha吗?”
“不会。”
“是说假如你真打算z.sha。”
卡丽两只脚不再动来动去,她目光越过栏杆。“应该会选个高点儿地方。这里很可能摔不死。将来坐轮椅风险太大……”
“不过你要是想杀人,也不会从这儿把人推下去对吧?”
“嗯,应该不会。”她打个哈欠。
“那们要找就是拧断佩尔·沃兰脖子,又把他从这儿扔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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