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不?他希望她惨状登上报纸。他好杀鸡给猴看。”
罗弗把手从耳朵上移开。
“睡不好。闭眼就做噩梦。那女孩冲笑,脸上少块肉,牙齿全露在外头。所以就去找内斯特,说不干。说不想再给乌兹冲锋枪和格洛克手枪缩小尺寸,就想回去修摩托车。想过安生日子,不想整天担心被警察盯上。内斯特说行,他大概也看出压根不是什硬汉。不过他把话说得很清楚,警告要是走漏风声会有什下场。以为事情就这结束。把活全推,虽说手上还有好几把拿得出手乌兹冲锋枪。但总觉得要出事。有人要做掉。所以警察来抓时候,简直可以说松口气。想着还是坐牢安全。他们抓是因为另桩陈年旧案——只是从犯而已,但他们抓两个人,那两人都说从这儿进过武器。当场就招。”
罗弗死命大笑。笑到咳嗽。他靠回椅背。
“再过十八小时就要出去。也不知道外面等着是什。但知道,内斯特也知道快出去,虽说被减四个星期刑。敢说这里边事他全知道,他也知道警察举动。到处都有他耳目。所以在想啊,他要是想弄死,肯定在这儿就动手,根本不用等出去。你觉得呢?”
罗弗等待着。但对方只是沉默。那少年看上去好像什也没想。
“不管发生什,”罗弗说,“求点祝福总没坏处,对吧?”
听到“祝福”二字,桑尼眼睛好像下子亮,他抬起右手,示意罗弗凑近、跪下。罗弗跪到床前祈祷毯上。弗兰克般不允许囚犯在牢房铺地毯——斯塔滕监狱采用是瑞士管理模式:牢房里不得有冗余物品。个人物品总数不能超过二十件。想领双鞋,就得交出两条内裤或两本书。罗弗抬头看着桑尼脸。少年用舌尖润湿干裂嘴唇。他语速很慢,声音出人意料地轻柔,但是吐字相当清晰。
“天地诸神怜悯你,宽恕你罪。你终有死,有罪之人朝忏悔,灵魂便得入天堂。阿门。”
罗弗低下头。感觉少年把手放在自己被剃光脑袋上。桑尼是左撇子,不过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寿命肯定比大多数右撇子都短。他随时可能死于吸d过量,可能就在明天,也可能再过十年——谁知道呢?但罗弗压根不相信少年手像别人说那样,能疗愈创伤。他也不怎相信祝福这种事。那他干吗还要来?这个嘛,宗教信仰就像火灾保险,你从不指望真正用上它,既然人们说这少年能承担他罪孽,又不求任何回报,那罗弗为什不来求个心安呢?罗弗真正想不通是,桑尼这个人,怎可能是个杀人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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