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利亚把她拉到身边,挨近她耳畔柔声唱道:
加入火焰周围人群,凝视火炬金黄耀眼,
驱策士兵瞄准得再高些,让他们生命为誓言战斗。
在摇曳闪烁火光之间,看见们挪威昔日雄风,
看见挪威人民浴火重生,看见你亲人处于和平与战争。
看见你父亲为自由奋战,为逝去生命而痛苦,
看见千万人奋起退敌,奉献切为国土战斗。
看见男人时时刻刻镇守雪地,骄傲快活地劳动奋斗,
心中燃烧意志与力量,坚定站立在祖先土地上。
看见古挪威人名字浮现,活在英勇事迹灿烂文字中,
他们死于数百年前但精神长存,从荒野到峡湾都被纪念,
但升起旗帜男人,升起那伟大红黄旗帜,
热血沸腾统领,们向你致敬:吉斯林[21],你是士兵和国家领袖。
乌利亚唱完后陷入沉默,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海伦娜知道他思绪已飘到远方,便由得他去。她伸出只手臂环抱他胸膛。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听起来仿佛有人在后面追赶,要追捕他们。
她心中害怕。她并不那害怕未知前方,而是害怕这个她偎依着陌生男人。如今他靠得这近,过去她隔着段距离观看和习惯切似乎全都消失。
她聆听他心跳,但火车驶过铁轨声响太大,她只好信任他体内有颗跳动心。她对自己微笑,波波喜悦浪潮冲刷着她。多美妙疯狂行径啊!她对他无所知,他很少提及自己事,他对她说只有那些故事。
他军服有发霉气味,她突然想到,这也许正是个士兵在战场上死亡或曾被埋葬过阵子之后,军服上才有气味。但这些念头是从哪里来?她紧绷这久才发现自己已相当疲倦。
“睡吧。”他说,回应她思绪。
“好。”她说。她周围世界逐渐缩小,只依稀记得远处传来空袭警报。
“怎?”
她听见自己声音,感觉到乌利亚晃动她身体。她跳起来。走道上名便服男子身影映入她眼帘,她脑中冒出第个念头是他们被逮到。
“请出示车票。”
“哦。”她惊呼声,努力恢复镇定,却狂乱地在包中翻找,同时感觉到列车员正打量着她。最后,她终于找到那两张在维也纳买黄色硬纸车票,递给列车员。列车员仔细查看车票,脚跟随着火车节奏晃动。查票时间长得超过海伦娜忍耐程度。
“你们要去巴黎?”列车员问,“两个人起去?”
“没错。”乌利亚说。
列车员是个老先生,眼睛望着他们。
“听得出你不是奥地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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