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酱色釉。这种做法从宋、明宣德时就有,宫廷匠人特意用铁着色。上年岁好东西,如今这世道,认得人也不多,大家都只认识黄金珠宝,乾隆朝官窑,竟也当不值钱东西办。」白云飞指着那笔架:「您看,这仿是石山子,颜色逼真,形态亦很自然,石头肌理和孔洞俱现,不容易啊。」
宣代云对古董是不在行,听这说,再仔细看看,原觉得古怪难看,现在竟真觉出几分雅致精妙来,奇道:「看不出来,你倒是位古玩大师。这样年轻,戏唱得好也罢,难得有这份见识。」
白云飞苦笑道:「哪里。也只是因为些前缘,认得它罢。」
「怎?」宣代云因为爱白云飞戏,也常听些戏子新闻,大略听过白云飞是大家少爷沦落下来,惊讶地问:「难道是白老板家中旧物不成?」
白云飞说:「它当日在书桌上搁好几年,那时候年少轻狂,不爱读书,也不在意这个小玩意。只现在猛然见,勾起多少往事来……」脸上闪过丝黯然,很快又收敛,淡淡笑道:「从前事,不要提。」
又对宣代云说:「它能落到年太太手里,也是它福分,您这样善心人,总能保全它。如果让那些不识货小人砸坏,怪可惜。」
宣代云正想回答,听差年贵正好跑进来,说:「太太,老爷汽车回来。」
白云飞看墙上西洋钟,刚巧够两个钟头,便不再久留,向宣代云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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