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说不错而已,可见并不是很好。只是学着玩,不指望有资格登台,多少也学出点样子,以后就算当个票友,也不至于被人笑话……」
说到这,忽然顿住。
眼睛在白云飞脸上停停,疑惑地道:「你脸上这两道痕子,是怎?」
白云飞微愕,心忖,她心倒细。
昨天林奇骏都没瞧见,倒是这位没什干系太太瞥眼,就瞧出蹊跷。
可见人心之不同。
他暗地里轻轻叹,用手掩着半边脸,强笑着问:「怎,还看得出来吗?昨晚就该全消。」
宣代云更吃惊,问:「是别人打吗?」
白云飞把身子侧侧,躲着她视线,说:「哪话?昨天练功,不小心滑下脚,脸碰在凳子背上,你看,这不正是凳子背那两道杠杠?」
宣代云看他尴尬,知道不该再问,说:「你这行也不容易,只练个功……以后还是多小心才行。」
深深瞅他眼,叹口气。
这时,听差送热茶来,便人端杯茶,把心思放茶水上头。
宣代云啜口,忽然蹙起眉来,转过半边身子对听差说:「不是说过,白老板过来时候,不要上俨茶,备点润嗓子冰糖菊花。怎总是记不住呢?」
白云飞忙说:「无妨,也常喝茶。」
宣代云说:「这些人,总不为别人着想,你用不着替他们说好话。」
要听差把茶撤,另取好菊花过来沏。
她体贴到这份上,白云飞心里先有几分感激,尝着新沏上菊花,满嘴噙香,另有番滋味。
宣代云见他不做声,不禁问:「怎?这菊花不适口?」
白云飞说:「不,不。」
顿片刻,慨叹着说:「只在想,样米,能养出百样人来。有那些可恨可恶,又有年太太这种既美又善。」
宣代云受他这样夸奖,不好意思地笑,说:「可当不起这样话,不过是个终日吃吃穿穿妇人罢,现在外头女子,还有种有能力,会到社会上赚钱养家。像这般安坐家中,不事生产,对社会也无益,是属于老式旧女子。」
白云飞说:「若照您这样说法,那像这样唱戏人,又对社会有什益处呢?既不能种出粒米,也织不出匹布,不过供有钱人消遣时光而已,更是老式社会糟粕。」
宣代云猛听这番话,用眼把对面淡雅俊俏男人打量,想到他际遇之不佳,倒涌出股又怜又爱伤感来,时不知怎回答,只好掩饰着说:「哎呀,们怎讨论起社会这种大题目来?怪无趣。」
转话题,问白云飞:「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吗?」
白云飞答道:「下面有个妹妹,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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