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晚上
哈利睁开双眼,凝视黑暗。
他在哪里?发生什事?他失去意识多久?他觉得脑袋似乎被人用铁锹打过样,感觉鼓膜被脉搏单调韵律敲击着。他只记得自己把门锁起来。他目前只感觉到自己躺在铺有冰冷瓷砖地板上,而这里冷得像冰箱。他躺在某种湿滑东西上面。他抬起手来看看,那是血吗?
接着,哈利慢慢发觉敲击他鼓膜不是脉搏。
而是贝斯声音。
那是恺撒大帝乐队(KaiserChiefs)歌?可能吧,但定是某个他遗忘英国嬉皮乐队。并不是说他们不好,而是他们没那好,因此混在年以前到过去二十年以内他所听过大堆歌里头,所以没留下太多印象。他记得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最糟糕歌曲旋律和歌词,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到现在之间记忆是空白,就好像昨天到现在之间记忆是空白。记忆里空无物,只有那个持续弹奏贝斯,或是他心跳,或是某人敲门声。
哈利又睁开眼睛,闻闻双手,希望手上沾不是血,或尿,或呕吐物。
歌曲接近尾声,贝斯逐渐淡出。
声音是从门外传来。
“打烊!”哈利高声吼道,才吼完就后悔,因为他觉得脑袋似乎要爆开。
歌曲结束,接着播出是史密斯乐队歌。哈利明白他定是听腻坏伙伴乐队,才把自己手机连上音响。这首歌叫作《永不熄灭光》(ThereisaLightThatNeverGoesOut)。真有这种东西就好。门上持续传来敲门声。哈利用双手捂住耳朵,但歌曲进行到最后部分,只剩下弦乐声。他听见有人高声叫喊他名字。不可能有人知道妒火酒吧新老板叫哈利,再者他认得那个声音,因此他抓住吧台边缘起身。他先是双膝撑地,接着身体前倾,摆出勉强可以算是站起来姿势,因为他鞋底已经踩在黏糊糊地板上。他看见两瓶翻倒占边威士忌空酒瓶,瓶口超出吧台边缘。原来他躺在波本威士忌酒池里。
他看见窗外有张脸,看来她是独自前来。
他伸出食指在脖子上划下,表示酒吧打烊,对方却比出根中指,继续拍打窗户。
由于拍窗声就像是用槌子猛敲他已经被打烂脑子,于是他决定干脆开门好。他放开吧台,才踏出步就跌跤。他两条腿都睡着,怎会这样?他再度站起,抓着桌椅,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前。
“他妈,”门打开后,卡翠娜哼声道,“你喝醉!”
“大概吧,”哈利说,“希望自己直醉下去。”
“妈你这个大白痴!们在到处找你,你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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