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晚上
装有杠片长杠被重重放回到狭长健身椅上方支架上,发出金属与金属之间铿锵碰撞声。有人会觉得这种声音很刺耳,但在莫娜·达亚耳中却有如悦耳钟声。况且她没吵到任何人,因为此时奋进健身房里只有她个会员。六个月前,这里可能受纽约和洛杉矶健身房影响,改为二十四小时营业,但莫娜从未在午夜以后看到过有人来运动。挪威人工作时间没那长,不会在白天找不到时间来运动。她是个例外,而她也想成为那个例外,成为个变种人,因为这就有如进化,推动世界前进总是与众不同之人,这些人让世界更完美。
手机响起,她从健身椅上起身。
是诺拉打来。莫娜戴上耳机,接起电话。
“贱人,你在健身房。”她朋友诺拉咕哝道。
“才来没多久。”
“骗人,知道你已经去两小时。”
莫娜、诺拉和其他几个大学同学可以通过手机GPS卫星定位系统找到彼此,他们启动这项功能可以容许彼此追踪手机位置。此举除有社交作用,还可以让人感到安心。但有时莫娜不禁觉得这有点让她患上幽闭恐惧症。浓厚姐妹情谊是很好,但也不用像十四岁小女生样还要手拉手起去上厕所。她们都这个年纪,应该明白年轻女性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成就事业机会,而阻碍她们掌握这些机会唯因素就是缺乏勇气和改变世界野心。发挥自己所拥有聪明才智不应该需要别人批准。
“想到你身上卡路里正在点点消失,就有点讨厌你,”诺拉说,“就只会大屁股坐在这里,喝着杯接杯冰镇果汁朗姆酒来安慰自己。听着……”
耳机里传来啜吸吸管声音,连续敲击着耳膜,令莫娜想拔下耳机。诺拉相信冰镇果汁朗姆酒是早秋忧郁症唯解药。
“诺拉,你真有事要讲吗?正在——”
“有啦,”诺拉说,“是工作上事。”
诺拉和莫娜过去是传播学院同学,当年该学院比挪威其他高等教育机构有着更高入学门槛,而且每个聪明男孩女孩梦想似乎都是在报纸上开个自己专栏或进入电视台工作。诺拉和莫娜就是如此。癌症研究和管理国家是没那聪明人才会做事。但莫娜注意到现在传播学院受到所有当地高中竞争威胁,因为高中利用国家补助经费为挪威年轻学子开设新闻、电影、音乐和美容等热门课程,完全不考虑什能力是国家缺乏且亟须。这导致挪威这个富庶国家必须仰赖从国外进口人才,逼得国内修读影视传播系无忧无虑年轻男女只能失业在家,领取国家失业救济金,看着国外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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