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还有其他工作。”
“比如说？”
“管理员。”
“但你展出过？”
“通常是替专业客户做私人装置艺术，不会邀请媒体。”
“哇，能做私人客户很棒啊，就跟罗阿尔说过他应该这样做才对，你都是用什
素材？”
男子用餐巾擦
擦眼镜：“模特。”
“模特是指……活人吗？”
他微微
笑。“都有。说说你自己吧，佩内洛普，你喜欢什？”
她用食指抵着下巴。对哦，她喜欢什？这时她才发现男子似乎已经把她喜欢都说出来。
“喜欢人，”她说，“还有诚实，还有家庭，还有小孩。”
“还有被紧紧拥抱。”男子说，转头朝坐在与他们相隔两桌那对男女看眼。
“你说什？”
“你喜欢被紧紧拥抱，玩粗,bao游戏，”他倾身越过桌面，“可以看穿你，佩内洛普，不过没关系，也喜欢。这个地方已经开始有点挤，们去你家好吗？”
佩内洛普怔住片刻，才明白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她低头看见他手距离她手非常近，指尖几乎相触。她吞口口水。为什她老是碰到怪人？朋友建议她说，要忘罗阿尔，最好办法就是去认识其他男人。她也真去尝试，但遇到男人不是装模作样，就是有社交障碍科技怪咖，或是像眼前这种只是纯粹想打炮男人。
“想自己回家好，”她说，环顾四周，寻找服务生，“来结账吧。”他们坐下还不到二十分钟，但她朋友说过，玩Tinder第三条也是最重要条规则就是：别玩游戏，看不对眼就离开。
“两瓶矿泉水还难不倒，”男子微笑，扯扯浅蓝色衬衫领子，“快跑回家吧，灰姑娘。”
“好吧，那谢谢。”
佩内洛普拿起包，快步离去。冷冽秋日空气吹拂在她温暖双颊上，令她感到心旷神怡。她穿越玻克塔路。现在是星期六夜晚，街上到处都是快乐民众和等待出租车队伍。无妨，奥斯陆出租车价格很高，除非下大雨，否则她般都不会搭乘。她经过索根福里街，她曾梦想有天会跟罗阿尔住在这条街上栋美丽房子里。他们都说好，公寓不需要超过七八十平方米，只要最近装修过，至少厕所装修过就好。他们知道这样间公寓会贵得离谱，但双方父母都答应会资助他们。所谓“资助”，指是他们会出钱买下公寓。毕竟她是名最近才取得资格设计师，正在找工作，而罗阿尔是个在艺术市场上尚未崭露头角明日之星。然而那个下贱画廊女老板给罗阿尔设圈套。罗阿尔搬出去以后，佩内洛普相信他总有天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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