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件夹克,或至少穿件T恤,但住在温暖大屋乐趣就在于感觉有点冷时候就跑回屋去。他在信箱前停下脚步,拿出份《晚邮报》。
“早安啊。”
哈利没听见邻居那辆特斯拉轿车已经开到柏油车道上,只见驾驶座车窗滑下,里面坐着是永远留着头无瑕金发赛弗森太太。哈利原本住在奥斯陆东区,搬来西区时间尚短,但赛弗森太太正是哈利眼中典型霍尔门科伦区贵妇。赛弗森太太是个家庭主妇,家里有两个小孩和两个帮佣,虽然挪威z.府已经投资五年大学教育在她身上,但她完全不想找工作。换句话说,别人视为休闲娱乐活动,她视为自己工作,包括维持身材(哈利只能看见她上半身穿运动外套,但知道她里头穿是紧身健身服,而且没错,她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看起来却年轻得不得)、后勤管理(例如哪个帮佣该照顾哪个小孩;家族何时该去哪里度假,是要去尼斯市郊别墅,海姆瑟达尔滑雪小屋,还是南挪威夏日小屋?)和维系人脉(跟朋友吃午餐,或是跟可能带来帮助人士共进晚餐)。她早已完成她这生最重要任务,那就是嫁给个家财万贯老公,好资助她进行这些所谓工作。
这就是萝凯彻底失败地方,即使她是在贝瑟德站大木造宅邸里长大,从小就学习该如何在上流社会应对进退,即使她聪明迷人,想要谁都能到手,最后却嫁给个低薪又酗酒命案刑警。这名前任警探目前在戒酒,在警察大学担任讲师,薪水甚至比之前更低。
“你该戒烟喽,”赛弗森太太说,打量着哈利,“只是要说这个。你都去哪家健身房?”
“地下室。”哈利说。
“你们家设置健身房吗?你教练是谁?”
“就是自己。”哈利说,深深吸口烟,看着轿车后座车窗上自己身影。只见他身形瘦削,但不似前几年那样皮包骨,身上多三公斤肌肉、两公斤无压力生活和个健康生活形态。然而映照在车窗上那张脸,却见证他并非直都过着这种日子。他眼白上和面部皮肤底下分布有如三角洲血丝,出卖他曾经酗酒、疯狂、缺乏睡眠和染有其他种种恶习事实。从侧耳朵爬到嘴角疤痕,叙述他曾经遭逢危急和失控情境。而他用食指和无名指夹烟,只因中指已不复存在这件事,更是用活生生血与肉来书写谋杀和重伤。
他低头看看手中报纸,看见折叠处写着“命案”两个字,这时尖叫回声突然又响起来。
“也考虑在家里设置个健身房,”赛弗森太太说,“下星期找天早上你来家帮看看,给点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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