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新孩子。
女孩绑着繁复漂亮公主头,斜刘海、大眼睛衬得学生气十足,五官脸型都跟女人年轻时很相像,也有点像他当年样子,沈流飞几乎眼就能出来,这是自己同母异父妹妹。
女孩完全不认生,似乎对这英俊挺拔大哥哥颇有好感,见他带着写生用画板,主动上去搭讪:“你是来画画吗?好多美术生都会到这儿来写生,也想学美术。”
沈流飞点头:“是。”
女孩又问:“你都画些什呀?”
沈流飞淡淡说:“美景美人,都画。”
女孩下笑弯眼睛:“那算美人吗?能给画张吗?”
沈流飞欣然点头。
“来来来,疯疯癫癫,头发都乱,妈妈给你重新绑下。”
女人笑着把女儿招来身前,替她拆散头发,换个花样又绑个辫子——沈流飞不记得自己母亲那手巧,更不记得她曾几何时露出过这充满幸福意味笑容。
“擦擦汗,再补个口红……”女人掏出支唇膏,用小指沾点,给女孩娇嫩唇上薄薄抹层。她扶着女孩肩膀,左觑右看,似是对自己这个漂亮闺女满意得不得,笑得更开怀、也更自如:“到桥下去画吧,那儿风景好。”
红色砂岩石拱桥,石桥入水地方密匝匝地爬层青苔,这般大红衬大绿,点不俗气,反倒艳煞人。桥下流水潺潺,笔尖擦过画纸沙沙生响,沈流飞认真作画,谢岚山不出声地陪在边。
这个年纪女孩儿到底坐不住,人不能动,嘴却动得勤,她跟查户口似问沈流飞好些问题,最后终于绕到她最感兴趣问题上:“你们……是对吗?”
沈流飞没出声,谢岚山替他回答:“你看呢?”
“看像。”女孩再次打量起这两个男人,觉得他俩划里高大漂亮,简直般配得不得,忍不住又问,“现在好多地方同性婚姻合法,你们会去那里结婚吗?”
这问题问得太远,谢岚山笑:“你倒开明。”
“婚姻对许多人来说都是特别神圣事儿,要找到那个对人,跟性别又有什关系呢?”小姑娘还真挺开明,不问她她也往外说,“妈以前就受过很多苦,她上个老公天天打她,婆家还变着法儿地囚禁她,她起初逆来顺受,后来就觉醒,反抗,你看她现在过得多好?她直告诉,如果不幸嫁错人,他骂就跟他对骂,他打就离婚,她说女人觉醒永远不会晚,不要像温水里青蛙那样死去,浴血后才能站起来……”
许是血缘带来那份天生亲近感,女孩大咧咧地知半解地重复着母亲话,突然捂住自己嘴巴,笑嘻嘻地吐吐舌头:“在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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